當殺死兩個字從城防官的嘴裡說出時,王梟就已經明白了對方,或者說上面的人的真正意思。
沒有什麼東西比守護城牆重要,哪怕是被守護的東西本身也不例外。
無論是主動或者被動,當那些人選擇向著城牆發起進攻的那一瞬間,他們的陣營就已經發生了改變。
王梟環顧了一番自己的隊友,最後說道:
“我一個人留下。”
“什麼?”
菲涅爾小隊的其他成員紛紛看向他,等待著解釋。
“沒什麼奇怪的,如果是隊長留下來,無論是前線還是這邊都會有更多的人死去。
“而且我一個人就足夠守住登上城牆的樓梯了。”
眾人聞言忽然覺得也有道理,事不宜遲他們必須快速做出決定。
見到隊友們還有些猶豫,王梟為眾人添上了最後一把火:
“對於他們來說,斷手斷腳總要強過胸口被燒穿一個大洞吧?”
菲涅爾忽然想到了自己最常用的攻擊方式,一想到這些能力要被使用在與自己相同種族的人類身上,他的心中就翻湧起一陣惡寒。
“好吧,我贊同王梟的提議。”
見到隊長最先表態,其他幾人也紛紛舉起了手。
時間緊急,確認好安排之後王梟便留了下來,其他人則返回了前線,繼續等待異獸的下一波反撲。
樓梯口只剩下了王梟和城防官,以及幾位稍後會提供火力支援計程車兵。
“你這裡,有什麼趁手一些的兵器嗎?”
“……”
“砰!”
巨響和煙塵中,城下軍營的大門被徹底推倒,血紅色眼睛的感染者們開始瘋狂湧入。
他們嚎叫,擁擠,推搡,踩踏,像一張不斷蔓延的菌毯。
負責守衛計程車兵迅速發出了訊號,換上了最後一個彈匣之後開始向著樓梯的方向撤離。
軍營周圍都已經被感染者包圍,雖然城牆上是前線,但也是唯一的撤離方向。
登上通往城牆的樓梯,兩個士兵忽然感覺前面有什麼東西遮擋住了光線。
二人抬頭一看,只見前方有一個身材高大,面板與肌肉緊繃的男人正帶著一夫當關的氣質向下走來 。
看到對方身上的作戰服後,兩人便明白這是一位能力強大的超能者。
他們原本慌亂的內心忽然安定了下來,並且還生出了些想要多看兩眼的想法。
兩名撤退的守衛靠在樓梯邊為王梟繞開了道路,高大的男人從他們的身邊經過,露出了手中拿著的一根黑色長棍。
“我去,這一看就是研究所專門為這種強者研發的武器,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一個士兵高興地說道。
他的搭檔又衝著那背影的方向看了幾眼,抓了抓頭髮:
“我咋覺得那棍子有點眼熟呢?”
幾秒鐘的時間,為首的感染者已經衝上了最下面的樓梯,同時張開血盆大口,如釋放威懾力的野獸一樣向著王梟衝來。
下一刻,一根手腕粗的長棍一端就被插進了感染者張開的大嘴中。
棍子上傳來的力道讓他整個身體都向後仰倒下去,直接砸中了身後的幾個感染者。
希望城的城牆有幾十米高,為了安全考量,常用的運兵樓梯每過五米左右就會有一個緩衝的平臺。
王梟此時就站在距離地表最近的一個平臺上。
一棍子將衝的最猛的那個感染者推走,他側過身體就是兩記鞭腿,踹斷了身邊的護欄。
緊接著,衝上來的所有感染者便被王梟像掃地一樣從身邊的缺口推了出去。
五米的跌落高度對於一般人來說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