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了一縷高深莫測笑意的魏錦與滿面憂心的覓蘭。隨後才知,我這一死竟是早有預謀。阮暨岑之計,魏錦之藥,方忠從旁協助,“偷樑換柱”這出大戲倒是唱得熱鬧,只是世人皆是臺下看戲之人,真正在臺上蹦躂的皮影人偶僅我一人而已,或許還要加上個被算計了的玄武帝。
思及此,禁不住心中氣惱,都說“眾人皆醉我獨醒”,我卻道“眾人皆醒我獨醉”,十足十的傻子一個。甩開阮暨岑的手,遂回頭嗔視他一眼,方道:“哪個說的今生便要隨了你?”
阮暨岑嘴角微揚,退後兩步拱手朝我一鞠到底,像個酸腐呆書生一般字斟句酌道:“小生阮暨岑這廂有禮,不知二小姐可願屈尊下嫁於阮某?阮某不才,身無長物,然對二小姐愛慕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表,從無二心,至死不渝。若得二小姐垂憐,盼得日後夫妻恩愛至白首,琴瑟鶼鰈共此生。”
我本心中有氣,給他這般一番說辭下來,只覺好笑,哪裡還有什麼氣了?卻又不肯就此放過他,挑眉回身,唇角一彎勾勒出傾城一笑,回道:“既是至死不渝,一生尚且漫長,待得我好生思量思量。”
阮暨岑勾嘴一笑,伸手將我攬入懷中,俯身在我耳邊輕聲慢語道:“岑以為,待得芸兒為岑生下孩兒再做思量也不為遲。”
我滿面羞紅,正欲反駁,唇齒方張,便被頃刻間覆蓋上來的唇舌悉數吞入他口中……
眷意濃濃,此刻已是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