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高強的護衛力量看護著,雖然並不可能完全到毫無破綻,但是也同樣滴水不漏。這樣可憐到可笑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
更何況還有那些記載了所有結果的水晶。
所以,現在韓諾簡直無比慶幸自己與眼前這個人簽訂了一張契約,可是現在如何處理這位契約者,又讓韓諾感到非常頭痛……
他根本沒有想到三個兄弟的滅亡來的這麼快——按照他和則位咒魔先生之前立下的契約,只要這三個人死亡或者等同於死亡——比方說那位可憐的第六公子那種半瘋的狀態,那麼他就要付給這位閣下一筆鉅款,每一個目標三萬金幣。
三萬金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即使是克蘭福爾家族的子嗣也難以痛快的00一次交付出來,更何況現在還是三份……而他現在也沒有可以犧牲的奴隸,實際上就算有,他也並不知道如何才能將這些奴隸制作成為那些閃爍著七彩光澤的紫色小玩意兒。
那麼,該如何付清這筆款項呢?
韓諾當然不敢像以往那樣依靠家族的身份試圖拖延一下,因為這位咒魔先生根本就與那個長相兇惡而言辭溫和的狼頭商人代表著兩個極端,他癆病鬼一般無害的外表下隱藏著一個暴躁,對於人類有著無比的厭倦,卻又擁有著強大到詭異力量的怪物,如果一個不留神,自己說不定也就會成為那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事件的主角——如果不是那張黑色的,泛著詭異花紋的精緻羊皮契約,騎士恐怕根本就不敢跟這個傢伙進行一場對等的交談。
他甚至想都不敢去想——他並沒有告訴過這個傢伙那些隱秘的想法,但是那三個人的死法,卻和他曾經詛咒過的報復方式完全相同……這說明了什麼?
而且,雖然那些被騎士憤恨的,有力的競爭者確實是死了……但是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只要還活著,韓諾就不可能得到克蘭福爾家族的所有權勢,甚至可以說只要他還在,那韓諾先生的所有作為都有可能很快成為一場空幻……
韓諾狠狠地咬了咬牙……
“還有一個目標,尊敬的咒魔先生……如果達成,那麼之前商議的最終目標就算不達成,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
“目標?那還用問嗎?這毫無疑問的是對於我們家族的一種挑釁這是一個蓄謀已久的計劃,不,是陰謀”
格斯爾紅木製造的堅實桌面發出了一個沉悶的轟隆低鳴,不過隨即便被湮沒在一個吼叫聲之中……巴特卡普?馬洛裡?克蘭福爾侯爵的面孔顫抖著,鬆弛的臉頰肥肉和皺緊的眉毛,半張著的嘴,以及有些凌亂的被頭油粘在額頭上面的頭髮,還有那從喉嚨深處迸發的低沉吠音,讓他看上去彷彿一頭意圖擇人而噬的虎頭犬。
於是在他面前的圓桌後面,十幾位衣冠楚楚的先生們一時之間有些面面相覷——似乎不大相信這位一貫會在臉上掛著一個有點噁心的笑容的族長大人,那位以克蘭福爾的森蚺這個外號著稱,向來善於掩飾表情,安靜而又肥胖的人物,竟然也會露出這樣扭曲的面容,發出如此歇斯底里的聲音。
實際上如果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僅僅就是一天一夜之間,這位可憐的族長大人就損失了三個兒子——
一名大貴族要想成為世世代代傳承不衰的名門望族,保證自己的家族興旺發達的依靠是什麼?當然,領土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可是對於克蘭福爾家族這樣幾乎佔據了南疆的大貴族來說……又有什麼是比繼承人更重要的呢?有了優秀的繼承人,一名貴族也就有了奮鬥的目標;而為了保證自己的嫡系能夠在一個家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