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看來自己剛才的表現是被這個哈里森看到了,把自己當成了那種只有在錄音室才能夠有膽量說唱好一首歌的歌手了。
他也懶得廢話,你跟一個陌生人去辯解所謂尊重,不如直接用實際行動告訴對方,什麼是真正的尊重,臉,得自己拿出水平來去爭取,嘴皮子能做的,只會讓人更加瞧不起你。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雙手搭在琴鍵上,整個人開始進入到角色狀態,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手指也開始按動琴鍵,旋律有如流水順暢再無之前的生澀,連貫起來的音樂帶給人一種淡淡的憂傷,哈里森本來是靠著鋼琴站立正對著楊以辰,手倚在鋼琴上,有那麼一點點心不在焉,可當楊以辰一開口,只是一句,瞬間就將他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再看對方的雙眸,深邃中帶著傷感,哈里森不自覺的站直了身軀,慢慢閉上眼睛,沉浸在歌聲之中,第一感覺,這歌曲有那麼點女性化的陰柔,第一感官覺得適合女子演唱,聽下去之後發現,這個歌,男人來唱,至少這個男人唱,沒有任何問題,沙啞中透著一絲嘹亮,到了高音部分又非常具有穿透力,曲調的婉轉全部拿捏的十分到位遊刃有餘,可以說,這是一首沒有達到他極致音域的歌曲,情感可以超越技巧的更為濃郁。
不僅僅是這裡的哈里森不動了,外面的漢克和奧萊儘管弄的是說唱以及另類鄉村的雙人組合,但作為音樂學院曾經的高材生。兩人在音樂方面的造詣非常不俗,若不是為了夢想專一一條自己喜歡的道路。以他們兩人的能力完全不愁靠著學校裡學到的東西謀生,當個音樂教師做一些相應行業內的專業工作。他們都能夠輕鬆駕馭,為了夢想、性格不好、嘴更不好,才使得他們始終徘徊在成功的門外,但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妨礙他們在這首歌內聽出了與眾不同的流行因素,他們專注夢想卻不詬病為了迎合大眾口味的‘流行’音樂,能準確抓住大眾的口味,這本身就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這首歌,能火。
兩人開始覺得臉上有些發燒。這類人的缺點明顯,優點也很明顯,他們很直率,會坦然接受自己的錯誤,錯了就是錯了,人家明明是一個用心唱歌的靈魂歌者,卻被自己誤認為是一個包裝起來靠臉吃飯的錄音室三流歌手。
外面的他們如此,裡面的哈里森更是無地自容,臉是紅一陣白一陣。痛恨自己剛剛為什麼沒有認真看完曲譜就妄下結論,這下臉可丟大了,只能藉著低頭去看曲譜來掩飾尷尬。
“怎麼樣,哈里森老師。”
這一聲老師。直接弄得哈里森弄了一個華夏式的抱拳:“我很抱歉,剛才是我的錯。”
一下子,東西方文化的差異就出來了。楊以辰也是璨璨一笑,自己反擊的方式。遇到人家道歉,反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在錯就是錯對就是對的認知上,他毫不否認,很多國家確實要比華夏人做得好的多,很多國人會覺得尷尬然後不承認,他會覺得你說出來是故意讓他難堪,而不會去想自己最初做了什麼讓對方難堪的事情,你指責他錯誤的結果,七成是會惱羞成怒或是拂袖而去。
“今天能做好前面的工作嗎?我想明天上午就把這首歌錄完。”
哈里森盤算了一下:“應該沒有問題,這首歌,我建議你拍攝mv的時候,用黑白色調,如果是女人唱,我會覺得取景巴黎很適合,但如果是你,我反倒覺得,找一些山水自然景觀的地方,會更合適。”
一句話,楊以辰就對哈里森刮目相看,想來這也是人家知道自己最開始輕視了,現在要拿出一點真材實料來將剛剛的不良印象彌補,原版本,就是黑白色調的巴黎風光,從這一點看,這哈里森還真的就不是的等閒之輩。
“這首歌,就麻煩哈里森先生全權負責了,到時候我想看看這邊專業的團隊會怎麼製作一首歌,你也知道,我是一家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