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事兒——當爹孃的可怎麼受得了啊!”婦人們開始哭天抹淚兒……
“大家別亂!”干將此時,已經策馬執韁返回,三個兵蛋子也已披掛上陣,手中的火把燃的正旺。
“我已安排手下去鎮子上報案,也給大川叔家裡送了信兒,各位鄉親稍安勿躁,干將不才,一定想方設法追蹤那倆可疑馬車……”。
一道金光閃過,與干將同行的黃金蟒,可不耐煩跟這些村民解釋,背上的兩隻穿山甲,也安安靜靜的聳著鼻子,只專心尋找小主人留下的氣味痕跡。
干將抱拳,打馬揚鞭,尾隨在黃金蟒身後……
這一夜,註定很多人難以入眠,除了,那個想醒也醒不了的小丫頭。
幾乎沒有人會在夢中預想一下自己痴傻了的模樣,阿珠就得了這份榮幸,在黑沉沉的睡夢裡,反覆勾勒一種詭異的,流著口水直鉤著眼睛披頭散髮的形象……
原本長得就算不上美女的坯子,再傻呵呵的髒乎乎的,那還有辦法看嗎?
睡夢中的阿珠,就對這個形象看得很仔細,甚至,看到夢中的痴傻兒露出一顆“齙牙”,還覺得分外親切。
尼瑪這不是已經被藥的半傻了吧?連做夢,都傻得翻天覆地……
卻原來,“齙牙”真的不是個問題,身體的安全,健康,才是人生最重要的東西。
母親王氏的影子也浮現在夢裡,早先不是說好了要徹底擺脫“淚三娘”的形象嗎?怎麼又哭哭唧唧的追在那個痴傻的女兒身後了?
還有三個姐姐,數阿穗哭的最歡了,你丫不是不喜歡阿珠妹妹嗎?啥啥都要跟咱攀比,啥啥都想比咱強,又喜歡為歡兒打抱不平,總把妹妹當成“惡人”……
阿珠的心裡酸澀澀的,其實她很看重姊妹間的情意的,就是性情冷清了些,又長期獨自留在陳家莊,跟家人團聚的時間就越發的少了。
兩個弟弟現在怎麼樣了?如果自己就此真的被藥傻了,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他們會記得還有一個姐姐,曾經教過他們認字嗎?
暗沉沉的深夜,鎮子裡的千總大人已經跟“三老”碰頭,並迅速調兵遣將,馬蹄得得去與干將少爺匯合了。
陳氏燒餅鋪子裡面,真的跟阿珠的夢境一樣,姐姐們抱成一團都在哭唧唧,阿穗哭的最傷心。
陳大川作為一家之主,早就跟著千總大人一同出門尋找閨女,剩下的老弱婦孺,幫不上大忙,只能留在家裡哭一下。
王老太太瞬間老了好幾歲似的,卻知道在這樣的時候,哭唧唧完全不管用,拍撫著兩個幼小的外孫子安睡,自己皺緊了眉頭。
“秀娥你擦擦眼淚,黑更半夜的,咱們也不能跑出去添亂,還不如想想,到底是什麼人擄了咱的阿珠去,為啥下這毒手?”
這個年代女娃兒不值錢,要不然陳老太太不會經常叫囂說什麼“賠錢貨”,拍花子的也會挑選天生麗質貌美的女娃去拍,賣到勾欄妓院裡去或者是大戶人家,也算個潛力股,可是咱家阿珠那小模樣,不至於以後有多大發展前途吧?(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五章 拐賣
王老太太站在一個客觀的角度分析,小眼睛單眼皮還長了一顆“齙牙”的小外孫女,確實沒有被擄掠的理由,那就是說,如果被擄掠是真的,理由,就只有一個——出於仇恨。
屁大的娃兒,又輕易不出門,能跟誰有仇?
阿珠縱使脾氣大些,也從來沒做過把誰家的孩子給丟井裡的惡事兒吧?
王氏擦著眼淚拾掇東西:“娘,我明兒一早回陳家莊,勞您看護著孩子們……”。
白日裡有奶孃在,店鋪裡也有個幫工,大不了關門停業,只要剩下這幾個孩子不出啥事兒就行。
“我這心裡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