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適應能力總是很強的。
東四省丟了,家國淪喪,可是活著的人總是要繼續活著,至少現在已昨閒暇時光的商震他們便很開心。
逃兵冤屈被洗刷了,在大老胡的那個連隊裡,大老胡從來不給他們派活,甚至還特意把一個老鄉家的廂房給他們住。
商震他們那卻是和大老胡住在了對面,這就是連長級別的待遇了。
要知道,現在敵我雙方數萬人馬在這南天門一線,哪有那麼多民宅可徵用,絕大多數人都是露宿於天空之下的。
對於商震他們的這種待遇別計程車兵也絕說不出來什麼,在精神上他們對商震這些人也唯有仰望!
那就算是小簸箕在這兩年中不知不覺中都長了半頭了,儘管他的個子還是最矮的,可是其他士兵看向小簸箕時那也都點頭哈腰的。
由於這裡已經是關內了,物資供應也沒有中斷,侯看山又給王老帽找來了菸捲,兩個人常常坐在一起“噴雲吐霧”。
楚天和陳翰文天天泡在一起,兩個所說的都是些半文半白的話,有時便又把旁人聽了個雲山霧罩。
虎柱子和二憨子兩個人那最是省心,吃飽了就睡,睡足了再吃,至少這兩天活活的把自己活成了兩頭簡單而又快樂的豬。
其他人也不出院子,都各有各的事,唯有商震依如繼往的在屋子裡扎馬步。
這幾天裡他們依舊能夠聽到前方那隱隱的炮聲,可是他們卻已經習以為常了。
他們當然知道有許多象他們一樣的中國軍人正在日軍的飛機大炮的狂轟濫炸下陣亡或者硬熬,可是那又如何,人嘛,到時候且說啥話吧!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快樂,大人物也有大人物的煩惱。
旅長劉成義就有煩惱了,他在去了第十七軍之後再回來時就已經不開心了起來,隨後他便把手下的軍官們召集在一起開會了。
可是開會了,劉成義卻是冷著臉不肯吭聲。
不過好在他手下的軍官那都是他帶出來的老人,大家已經習慣他的脾氣秉性,所有人一邊猜測著旅長因何不爽,一邊便把目光投向了那個姓李的叫作李想的參謀。
李想今年也才不到三十歲,卻是劉成義最為器重的。
所有人都猜測只要等到這場戰打完,不論勝敗,李想就可以麼穩穩的坐上旅參謀長的位置上了。
“旅座,不知道戰況如何?”眼見著旅長心情不爽,李想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奶奶滴!”劉成義先罵了一句。
而劉成義一開始罵人了,他手下的軍官們反而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只要旅長開口說話了,那問題就不大了,他就會有事兒說事兒了。
果然,接著劉成義自顧自的就開始說道:“現在日本人已經把八道樓子佔了,正圍攻421高地呢,十七軍三個師也是硬扛的損失慘重哪,這南天門丟了是早晚的事兒了。”
說到這裡,劉成義便摸口袋把煙掏了出來,站在他身旁的李想忙又用打火機給他點菸。
就在劉成義吐出一口煙之後,李想便揣測的問道:
“十七軍那可是中央軍的精銳,他們不是有德械師嗎?他們都打不過日軍嗎?”
“唉。”劉成義嘆了一口氣道,“他們是精銳師那也是和咱們中國人比,那也是矬子裡拔大個兒,和日本人比那還是不如啊!
飛機、大炮、重機槍,還有那日本人的擲彈筒,你看咱們有嗎?到了現在日本人的坦克車可還沒出來呢!”
劉成義所感嘆的那也是盡人皆知的。
他手下的這些軍官那可都是他從原來的團裡選拔出來的,他們是寧遠城也是硬扛的日軍進攻,日軍什麼樣的火力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清楚?
不過,那日本人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