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剎那,商震他們所有人都知道看走眼了。
看誰看走眼了?看那個掌櫃的看走眼了!
按照商震他們所商量的,他們想休整幾天,他們並不想直接找到東北軍的部隊參加進去。
一場場的戰鬥打下來,他們深知陣地戰的殘酷,他們既然有自己的打法,那麼他們為什麼要和有著優勢火力的日軍進行血拼?
從作戰的效果來看,他們這樣做殺死日軍最多自己的人儲存也最好。
當然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這也並不妨礙他們其實也是怕死的,他們所追求的是你死我活,而不是同歸於盡!
只是現在商震他們真的是窮的嗖的身上已經沒錢了。
雖然說他們在打掃戰場的時候也在日軍的身上劃拉過手錶什麼的,可是就用那些東西來兌換他們這些人的食宿費,顯然是不現實的。
他們這些人也知道這裡是南京城,不能夠用強,所以便想了這麼一招,說鬼子的種種暴行其實也不是渲染,那就是實話實說,這個客棧的主人去逃亡才好呢!這樣他們就可以在這家客棧先住下來。
總上戰場的人身上有殺氣,可是很顯然他們這些人並沒有在那個掌櫃的面前體現出什麼殺氣來,反而在人家的眼裡,他就是一幫穿的破破爛爛的散兵潰卒。
那個掌櫃的看似很得體的應酬,其實卻是陽奉陰違,反而是去報官了。
南京城是什麼地方?
南京城是時下中國的首都。
要換做古代的來講,那就是天子腳下,天子腳下,那客棧的老闆那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很顯然商震他們並沒有唬住人家!
只是該來的總會來的,既然對方已經找人來了,他們也只能接招了。
房門開啟有端著步槍計程車兵魚貫而入兩邊閃開,然後人家的步槍就指向了商震他們。
而這時外面那個粗門大嗓的人就登場了,那人腰間挎了一支盒子炮,雙手插腰就站在了最中間。
他那情形就如同古代的縣太爺出場,衙役們在兩旁壓住陣腳。
現在商震他們雖然是在這家客棧的大堂,可是就這大堂又能裝多少人,一時之間那屋子裡已經擠得是滿滿登登。
只是屋子雖然塞的很滿,現在卻又類似於兩軍對峙一般,可場面卻已經靜下來了。
那個人本來是打算接著喊的,可是他看到商震他們的那副架勢卻也閉嘴了,只因為商震他們衣服雖然破,可是架不住商震他們那一個個的帶的武器多呀!
而商震他們自然也打量著對面那個人,那人看起來二十六七歲的樣子是一名上尉軍官,那帽徽很大,與平常的軍人並不相同,商震他們便猜這個人應當是憲兵。
憲兵是幹什麼的?商震他們在西安時就已經和憲兵打過交道了。
憲兵就相當於軍隊中的警察,是管理軍紀的。
“前線下來的就牛逼呀?都像你們這麼作妖,那南京城不早就亂套了?”那個上尉說話了。
而到了此時商震便往前站了一步。
商震這麼往前一站,他們這些人便沒有一個吭聲的了,就是有剛打算接話的也全都把那話憋到了肚子裡,比如說王老帽,比如說錢串兒。
這裡是南京城,雖然商震他們也只是進入了南京之後才知道,中華民國竟然把首都遷到重慶去了。
對此當時商震的心中是五味雜陳的。
這中華民國和古代的朝代也沒有什麼不同,都被外來的小鬼子給打的遷都了。
甚至他都在想,六十七軍也好,五十七軍也罷,以及其他的中國軍隊在前方浴血奮戰,這到底有什麼意義?難道連自己的首都都保不住嗎?最終首都也會變成一座丟掉的關山嗎?
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