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不?”當商震正在挽褲腿的時候,馬二炮就在旁邊笑嘻嘻的問他。
昨天與日軍在雨中作戰,商震那身衣服已經溼透了。
當然了,就是沒溼透也不可能再穿,因為他們幾個當時所穿的都是日軍的衣服。
所以昨天夜裡商震在堵到了日軍的窩點往裡面扔了兩顆手榴彈後他壓根就沒再進屋搜尋殘敵。
天知道他扔手榴彈的那家有幾個屋子,那要是有個間壁牆啥的擋著,那可就得有日軍殘活下來。
他商震不是神仙,他要是敢再往屋子裡闖,日軍就拿著槍瞄著門口,那他可就死定了!
所以商震卻是就在門外不遠處守著,只是他守了半個多小時那屋子裡竟然也沒有日軍出來,而別的方向也沒有日軍過來。
商震估計村子裡也剩不了幾個日軍了,又餓又困又冷的他乾脆就回去找自己那幾個人去了。
他們找到了一戶大戶人家進去後翻箱倒櫃的到底是給自己都換了一身行頭,然後他們就睡覺休息了。
而當天亮的時候商震返回到村子裡看情況時,就見到了士兵們沒有做主之人的局面。
此時商震既在挽褲腿,那棉鞋就已經脫下來了,鞋帶被他系在了一起兩隻沾滿了稀泥的鞋正挎在他的脖子上,而他已經打赤腳了。
水很涼,可是總比再把鞋弄溼透了強吧?
“我穿雙不溼的鞋就幸福了?”商震邊挽褲腿邊反駁,“再說了,這雙鞋是我們掙來的。”
前面就是道路上的那片水窪了,商震可不想把自己這雙鞋再弄溼了。
至於其他絕大多數人那鞋都是溼的,可是那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們還沒有殺死象自己殺了那麼多日本鬼子呢!
“我不是那意思,嘿嘿,我的意思是——”馬二炮邁了下關子後道,“有這麼多人跟著商長官呢,那還不幸福?”
商震一聽馬二炮這麼說才明白馬二炮是啥意思,他挽好褲腿回頭瞅了一眼,新兵老兵正都看著他呢,不能說大家對他都信任,但至少對他的信任比對那個馬純才的要多的多,否則人家有好路不走,幹嘛要跟他遭這個罪?
“唉,幸福啥啊?不帶你們我其實很幸福,帶著你們我又不忍心讓你們當炮灰我就得拼命,行了,走吧!”商震無奈的說道。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商震就這麼走,可是冷不防身後一名就穿著棉鞋趟水的老兵忽然說了一句:“我從來沒有見過象你這樣會吹牛逼的人!”
這老兵的一句話便引得周圍的老兵也是一陣鬨笑,而新兵們便也跟著咧嘴傻樂。
商鎮接著往前走沒再接話,可是臉上也有了笑意,是,自己無意中是吹了個牛逼,這個牛逼吹的還有點大,好象有了自己當炮灰就能把別人都救下來似的。
幾十人是趟過了那片水窪,商震這才把鞋穿上接著。
“我就不明白了,你為啥不肯從大路上走。”又走了一會兒盧一飛才問商震正題。
“也不為啥,那兩個村子那頭昨天夜裡開始就沒咋響槍,不是被小鬼子給佔了吧?”商震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倒也是,不過不會吧,除非小鬼子從別的方向過來沒有經過咱們那個村子,否則咱們不可能不知道。”盧一飛回答。
據盧一飛所知,就在他們連主動放棄了那個村子後,從這個村子過去的日軍也就是一個小隊多點,他覺得後面自己營那兩個連應當能守得住各自的陣地。
“就算是小鬼子沒有把那兩個村子打下來,可他們要是打輸了往回撤肯定也經過咱們那個村子,你說鬼子會走大路還是小路?”商震問道。
“那當然是走大路,我明白了。”盧一飛答道。
豈止是盧一飛明白了,其他們聽著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