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走那裡,正和鬼子撞上!”有士兵在商震後面用急切卻又壓低了的聲音說道。
完全可以想象這個時候的情形。
他們就是被日軍給追出來,雖然不能說日軍在後面腳跟腳的追著他們,可想來日軍現在也離他們不遠了。
他們擔心喊話聲大了被日軍聽到。
而商震又往前衝,士兵們體會出了商震的危險。
那麼他們就得用喊話的表情語氣語調卻又給說了出來,這真是要多急切有多急切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了。
後面士兵在說,商震在前面就從善如流。
商震也不清楚這個村子裡是個什麼地形,別自己剛一露頭就撞到日軍的槍口上,那豈不是救一個搭倆?
商震在後麵人的指點下避開了剛剛士兵們從村子裡出來的位置,他繞過了兩個房子再在那第三所房子房角一探頭就縮了回來。
雖然也只是一瞥之間,可他也看到日軍了。
日軍也並沒有盲目前衝,就在那斜對過的衚衕裡有幾名日軍正哈腰端槍往村外來呢。
商震再回頭時,就看到自己身後的腳根處卻也蹲了一溜十多個士兵了。
到了這時他才發現,原來那些本是逃跑計程車兵卻是一個不落的又跟了回來。
此時的商震卻哪來得及再分辨誰是新兵誰是老兵?他已是有了心中一熱的感覺,這都是兄弟啊!
男人之間,又怎麼可能象女人那樣細膩的表白?商震隨即一伸手就做出了一個手榴彈投擲的動作來。
只是他在做了這個動作後,心不熱了,他卻心涼了。
只因為他後面的這一溜士兵或搖頭或擺手,反正是沒有一個表示自己有手榴彈的!
想想也是,他們先頭伏擊了日軍,那一人兩顆手雷或者榴彈那還是湊的呢!
當時他們肯定是對日軍殺傷很多,可同樣,日軍來的也多啊!他們扔出去的手雷手榴彈也只是給日軍造成了部份殺傷,商震不想讓自己的人有傷亡自然不會去擊殺什麼殘敵。
就日軍的戰鬥力,說是殘敵,可商震敢保證,當時如果他們敢在那高地後現身射擊的話,他們縱是勝了也是慘勝!那場伏擊戰他也只是冒了險取了巧!
以戰養戰沒有做到,那麼現在就遇到窘境了。
現在進村子裡了,他們卻是連手榴彈都沒有一顆這仗又該如何打?
可是沒有手榴彈這仗就不打了嗎?不能啊!那三個人現在自己可沒看到人影兒呢!
急切之下,商震就看到有一名士兵手中卻拿著一支盒子炮他便伸手一指。
郝瞎子連也是有盒子炮的,只不過也只是三四支而已,等連排長都陣亡後,那盒子炮也就歸老兵們用了。
商震考慮自己終究是個外來戶便也沒好意思朝老兵們要,那樣人家會說他剛當上長官就耍威風的。
可是現在卻不行了,本就是巷戰連手榴彈都沒有,自己手中光有一支步槍那作為可實在是有限的很。
那個老兵一見商震衝自己一比劃,他心裡明鏡兒似的。
他倒也痛快,直接就把盒子炮衝商震拋了過來,而緊接著就又去解腰間的一個小口袋去了,不用問,那個小袋肯定是裝盒子炮子彈的。
只是此時商震卻已經再也等不得那子彈了,他知道那幾名日軍已經過來了。
所以商震看了一眼自己接過的盒子炮,眼見著那盒子炮的槍機頭已經掰開了保險也沒關,他把手中步槍往地上一放一閃身便把自己從那牆角後探了出去!
商震已經決定以快打快了,雖然他知道自己手中的盒子炮只是一支不能打連發的半自動武器。
可也就在他頭探出也看到那幾名出了巷口的日軍的同時,他忽然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