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瞎子因為是瞎子,就練成了個叫聽風辨位的本事。
那意思是說,別人一動那就有風,然後他就可以憑藉自己所感知到的風來判定別人所在的位置。
要說此時這名日軍哨兵那肯定是沒有看過那本武俠的,他也不可能知道聽風辨形這個詞,可是這並不妨礙他明白其中的道理。
所以這名日軍便也聽風聽動靜。
只是他並不知道,不管是人還是物體如果不做快速運動甚至很慢很慢的情況下,那卻是既沒動靜又沒風的!
黑暗之中那雙大手依舊在緩緩移動,就那速度倒是比那揹著房子挪動的蝸牛快,可卻真的是無聲無息。
那名日軍依舊用他那雙黑色的眼睛在黑夜裡尋找,依舊在用他的耳朵著動靜,用他的肌膚在感知風。
管他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還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呢。
終於在接下來的某一刻,那雙大手在就距離那名日軍的咽喉連咫尺之間都談不上的時候,突然加快就那麼一探,便準確的捏在了那名日軍喉管上!
用雙手扼住敵人的咽喉那對方總是掙扎幾下的,可如果扼住敵人咽喉的是個大鐵鉗呢?
對!此時黑夜之中扼住那名日軍的咽喉的雙手不是鐵鉗卻勝似鐵鉗!
就這一下,那名日軍便如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生機瞬間便被掐斷,那名日軍根本就來不及做那垂死前的掙扎。
如果說他真的動了幾動的話,那也只是生命消逝之際他機體上殘存的生機,就象一條已經被豁了膛摳了腮放到油鍋裡卻依舊會動的死魚!
那雙大手是如此之有力,他就那樣掐著那名日軍哨兵的脖了,直到對方沒有了一絲動靜。
然後那雙大手就用力擎起,那名怎麼也得有一百多斤的日軍就被那雙手臂擎著往上去。
最後那雙大手往外一拖又輕輕的放下,那名已經成了死人的日軍哨兵便趴在了那已經沒有了窗戶扇的窗框上。
這時視窗處便有悉瑣聲響起。
如果那聲音也只是響了片刻的話,屋子裡的日軍自然不會有所反應,可是那悉瑣聲響的時間真的是長了一點兒。
於是屋子中的那名日軍隊副終是問出聲來,而這時屋子裡的日軍便聽到了視窗處好象傳來了嗒的一聲,那聲音不大,如果不是在靜夜裡壓根就不會有人注意到。
那是什麼?有反應敏銳的日軍士兵激凌了一下,他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正是他所擔心的,而當那一聲轟的爆炸聲在屋子內響起,他卻連擔心都不用了。
一顆手雷可以炸死屋中幾十名日軍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不過很不巧的是,那名發現了手雷磕碰牆面時所發出的那聲嗒的日軍士兵還是被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