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便宜了這些小鬼子,耳聽著村民們已經遠去了,商震便有些遺憾。
也不知道在哪裡冒出來這麼一夥奇葩的小鬼子,非得用這樣一種方法來禍害中國的老百姓。
商震並不知道什麼忍者,他也並不知道忍者在武士道精神勝行的日軍當中其實是“不得煙抽”(不受重視)的。
既然一無所知,眼見這夥日軍很能忍,舉止行為怪異而奇葩,那他當然認為對方是日軍的精銳。
有日軍的精銳卻不能打,他又怎麼不遺憾?
算了,自己一個人也鬥不過,還是回旅裡吧,商震心裡想著可是就在他的腳丫子還沒挪窩時,他忽然就聽到身後似乎有人叫了一聲。
他剛剛是給老百姓打掩護的,村民逃離的路線是從兩山之間經過,那他那自然是蹲下來槍指著一側黑黢黢的山影。
他當然是想兩面都照顧的,可奈何只他一個人不是。
而村民們已經走遠了,那麼那個叫聲當然不可能是村民的,商震下意識的一個急轉身,用跪姿把盒子炮指了過去,可是他所能看到的卻依舊是星空、黑夜與山影。
商震可以確認剛剛自己確確實實是聽到了聲音,可奈何為黑夜所遮,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又過了一會兒,眼見著周圍再沒有別的情況,商震就又想走。
可是他剛站起來時就見前方突然有雪白的光柱一閃。
就在那光柱亮起的剎那,商震本能的就又單腿跪地把槍口指了過去。
那光柱是什麼?商震當然知道,那就是手電筒的亮光,現在能用手電筒的除了小鬼子又能有誰?
難道村民逃出去到底還是被鬼子發現了?他不由得心裡一緊,可隨即卻又釋然了。
村民們是從西面逃離的村子,雖然說那條沒水的河道也拐了一個彎,可大體是東西走向的。
剛剛守護村民的商震是端槍對著南面,聽到身後有動靜他就又轉身現在可就是對著北面了。
而現在依舊沒有滅的那束手電筒的燈光卻是衝著東面的,也就是說,日軍手電筒所指的方向是東面,這自然就說明了日軍並沒有發現村民們的離去嘛。
商震放下心來,而他再看那手電筒的光柱時,就注意到那束光柱正是在離自己五十多米遠的小山上,正是從上往下照的。
而在那束逐漸發散的光柱下,是兩個黑衣人從山腰上爬起來的景象。
黑衣人?這不由得讓商震想到了被自己滅殺在劉能家地窖處的那兩名日軍。
這時那束手電筒又往前方閃了幾下,然後就滅掉了。
而隨著那束光的消失,他的眼前的穿黑衣的日軍士兵、樹木、灌木就都不見了,眼前就又變成了星空與黑莽莽的山野。
小鬼子這是要去村子裡換崗了吧?商震忽有所悟。
看來是這兩個小鬼子下山時出了點意外,比如摔了一跤啥的,所以不得以才按亮了手電筒。
這幫狗日的小鬼子是在玩殺人遊戲嗎?現實已經讓商震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聯想了。
管他呢?反正老百姓都走了,商震就想。
商震站了起來拔腿就想往西走,可是他一共也沒走了幾步卻越走越慢了,而攥著那已經關了保險的盒子炮的手卻是一緊一鬆一鬆的。
松,那是他覺得既然百姓已經離去,自己沒有必要節外生枝。
緊,那是他覺得手癢!眼見有了殺敵的機會,腦海中另外一個自己卻不讓自己動手所引起的手癢!
能打的鬼子不打難道留著他們接著禍害中國人嗎?那個想打鬼子的自己這麼說。
那你不怕回去老王叔他們再埋怨自己又一個人玩失蹤嗎?另外一個自己說。
嗐!多大點事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