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游擊隊的交通員,老陳是知道東北管土匪叫“鬍子”的,那是沒事兒的時候他聽冷小稚講過的。
可是他還真不知道東北鬍子是什麼樣的手段,而在接下來他真的就見識到了。
東北鬍子未必就比山東的響馬更殘忍,可是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那就是,東北鬍子比山東的土匪下手更狠辣!
只因為在商震讓開後,那兩個土匪就被綁在了樹上。
商震他們這些“東北鬍子”要開始嚴刑逼供了嗎?
這是老陳猜測的,可是他錯了,人家商震的人根本就沒有問口供,人家一句話都沒有說。
一個東北兵上來也只是一刀就把其中一個土匪的耳朵給割了下來!
就在那個土匪拼命掙扎之際,第二刀下去,第二個耳朵又下來了!
然後人家接下來更乾脆,直接就是個一刀剜心,剜心的是右手,探進同類胸膛裡去的是左手。
就在那顆血淋淋的心臟被掏出來攤在手掌上之際,老陳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顆心臟還在微微的跳呢!“怦”“怦”“怦”!
然後那個行刑的劊子手就把那顆心臟攤在了第二名土匪的面前。
“你們欺男霸女,禍害好人家的大閨女小媳婦,不死是不可能的,我能做的就是讓你死個痛快。”老陳就聽那個劊子手說。
而這時就有其他士兵把第二名土匪嘴裡的破布扯下去了。
“你要是想死的痛快,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說,那我們就再抓幾個接著問。”那個劊子手再次說道。
於是接下來那第二名土匪直接就慫了,真的就是人家問什麼他答什麼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而說起來悲哀的是,他這樣做只是為了求痛快一死。
交通員是隱秘戰線的人,老陳不是沒有閱歷的人。
可是就商震的這種血腥手段,還是讓他感覺到心驚。
要說商震這些人與他所知道的那些殘酷的血腥的問口供的方式有什麼不同?
那真的只是在於商震他們沒有廢話,一句話不說先直接要了一個人的命,然後就朝第二個人要口供。
老陳相信,如果第二個人不給口供的話,正如那個一刀剜心的劊子手所說,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再抓第三個人第四個人,然後當著第四個人的面殺死第三個,直到問出口供為止。
而就在這個過程中,毫無疑問的體現出了商震這些人對土匪生命的冷漠,沒有最冷漠,只有更冷漠!
商震他們說話是算數的,第二個土匪在回答完問題後直接就被抹了脖子。
“殘忍嗎?”而這時商震忽然就大聲問所有人道。
老陳便注意到那些東北軍士兵的表情是不一樣的。
極少數是面有不忍的,可是大多數對此卻保持冷漠,甚至他還看到有計程車兵的眼中還露出了某種亢奮,可是老陳更樂意把這種亢奮理解成嗜血!
“咱們這裡頭絕大多數是東北人,還有少部分市是後加入東北軍的。
咱們東北人的父老鄉親,現在還在日寇的燒殺搶掠之下。
而你們加入我們東北軍的這些人,大多數也都是有自己的親人被日寇殺害。
這些禍禍大姑娘小媳婦的土匪是什麼?那就是日本鬼子的幫兇!
在別的部隊裡對這些土匪對這些響馬是招安。
可是我憑什麼招安他們?
留著他們接著禍害老百姓嗎?留著他們在關鍵的時候在背後捅咱們一刀嗎?
不可能的!
在別的部隊我不敢說,至少在咱們營是絕不會招安他們的!
對待自己的敵人一定不能留情,因為你留下了一個敵人,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