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說你們能打日本人嗎?你們為什麼不把他救下來?”有人嚎啕大哭。
“哎呀,我可憐的兒啊!”亦有人嚎啕大哭。
“哇哇”,還有孩子大哭。
面對這樣的質問,商震他們保持了沉默。
而他們保持沉默的原因在於那個嚎啕大哭的是兩個女人再加上兩個也就是三四歲大的孩子。
看上去老實巴交的中年女子是那人的媳婦,那個哭得哭天搶地直喊兒的老太太是那人的老孃。
而這只是哭出來的,還有兩個半大小子眼含淚花,可終究沒有哭出來。
正如那個男子所喊,他上老下有小!
那兩個最小的孩子已經被別人捂住了眼睛,可是幾歲的孩子又懂什麼?娘哭他們便感覺到了恐懼,便跟著一塊兒哭。
地上有瀝瀝拉拉的血跡通向了遠方,那血跡的起始處,真的就有著一個人的斷臂!
這裡不是所謂科學家的實驗室,自然也不是存放人體標本的地方。
斷臂從何而來?那當然就是那個男子真的被日軍砍下了一條胳膊!
就日軍的這種暴行與傳說中的活剮又有什麼區別?也只是刀多刀少的問題了。
面對這樣的慘劇,絕不是像先前仇波對待那個中年男子那樣用槍的威嚇所能解決的。
仇波可以用槍指向那個男人,但是他們卻無法對女人用粗,因為這是東北男人的性格。
平常東北男人一般都不打女人呢,若是作為士兵拿槍指向女人就別說別人了那都會讓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王老帽心中有怒氣卻又無可發洩,一來氣他一轉身便走開了,而老霍頭儘管依舊卡巴著眼睛,可是這回他的眼睛之中再也沒有了狡猾,有的也只是無可奈何。
如果說商震他們這夥人算作“三巨頭”的話,有兩個已經啞火了,所有士兵當然不希望百姓總這麼哭,他們便都看向了商震。
而商震也注意到了同伴們的目光,他還真的就低著頭沉思著上前了。
商震哪有處理過這種事情的經驗?他必須得想一想,而他所能唯一借鑑的也就是仇波一開始用槍指著老百姓。
“把那兩個孩子的眼睛捂住了!”商震艱難的說道,彷彿他在做著一個很痛苦的決定。
沒有人知道商震要做什麼,這些百姓不知道,商震的同伴們也不知道。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商震竟然動手了。
他突然就把自己一直掛在腰邊的那把刺刀抽了出來,然後他就把那把刺刀直接壓在了那個正在哭著的一個孩子的脖子上。
“所有哭的全都閉嘴,否則我不客氣!”商震突然喝道。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商震竟然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在這一剎那現場立刻鴉雀無聲鴉雀無聲!
那個中年女人不哭了,那個老太太不哭了,那兩個三四歲了的孩子彷彿也感覺出不對了,他們也閉上了嘴巴。
可是商震出刀快,收刀更快!
快到也只有他的同伴們看到商震在用那刺刀壓著其中一個孩子的脖子時,其實用的也只是刀背兒罷了。
“都聽我說!”商震再次喝道,“我們是當兵的不假,可是我們救不下你們的人。
我們非但救不了你們的人,我自己的三哥就死在我的面前,我也沒能救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給他報仇給咱們中國人報仇!
你們有沒有想給他們報仇的,給我們出來一個領路的,我們去報仇!”
商震的話好使了,山林中終於不再有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百姓們開始面面相覷,而商震的同伴們則是在咀嚼著商震所說的那三個字“中國人”。
一個小時後,商震他們已是行進在山林之中,而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