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又哪注意到從山谷外又來了馬車,那細密的柳葉打在了他的臉上,他又鑽到毛柳叢的另外一側。
這時他就看到張孝炎的脖領子已經被一箇中年人抓在了手裡,而那個中年人的另外一隻手已經是打在了張孝炎的腦袋上!
此情此景讓商震都是一愣,怎麼才偷苞米就被人抓了現行呢?就彷彿人家就躲在了苞米地裡就等他們來偷一樣。
一念及此商震陡然醒悟,別管是自己還是張孝炎他們這些個學生實在是沒有當過偷兒,不是那個中年人正在地裡幹活吧!
雖然時下苞米地裡那苞米葉子已經沒有夏季裡那麼茂密了,可是這片苞米地還是蠻大的,人家在苞米地裡幹活,他們還真看不著!
“我們就是掰你幾穗苞米,給你錢就是你幹嘛要打人?”這時那戴著眼鏡的劉文泰就嚷嚷了起來。
他非但嚷嚷了起來,甚至還往前衝去,試圖去拉架。
而另外兩個男學生王勇和黃建安自然也往前衝,那總不能眼看著自己的人捱揍吧。
只是他們終歸是大學生,雖然說是男生不能說是手無縛雞之力,可卻絕沒有什麼打架的經驗的。
那雙方都動了手了,作為小賊的一方,你去拉架搞笑呢嗎?你們就不怕人家連你一起揍嗎?
而接下來事態的發展也正是如此,那個中年男子左手抓著張孝炎的脖領子,右手就又給了劉文泰一撇子。
劉文泰下意識的一躲,臉倒是沒被打著,可是他那副近視鏡卻已經被打飛了出去。
到了此時,這四個男學生才知道這個中年男子絕對不是好相與。
劉文泰忙著去找自己的近視鏡,而王勇和黃建安就業衝了上去,嘴裡還喊著:“揍他!”
只是四個男學生一個眼鏡已經被打飛了,就他們三個還真的就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那個中年男子伸手一拖便把張孝炎拖倒直接就壓斷了兩棵玉米,然後人家就奔王勇和黃建安去了。
那王勇和黃建安又怎麼可能是人家的對手,嚇得急忙後退。
倒是被拖倒在地的張孝炎還有幾分搏鬥的勇氣,卻是一伸手就拽住了那個男人的褲腿子。
那個男人被張孝炎拽了個趔趄,便又轉身哈下腰來奔張孝炎使勁。
王勇和黃建安看出了便宜,竟然又從後面衝了上來,一剎那間四個人就骨碌在了一起!
那個男子也真是勁兒大,張孝炎他們三個男學生又沒打過架。
雙方卻是連街頭的王八拳算不上,那就是一個農民與三個打架菜鳥的互毆,這架打的真是磕磣至極!
“哎呀!我說你別在這兒光瞅著呀,你都上去幫忙啊!”已是經過了最初的震驚的冷小稚就對商震說。
到了此時,商震也已經從震驚中醒過腔來了。
可是他能上嗎?他卻是直接就搖了搖頭。
人貴有自知之明。
他知道就自己的小身板和現在冷小稚這樣的女學生倒是有一拼,可要是拿自己去和那個中年男人去拼,搞笑呢嗎?
自己手裡倒是有槍,可是自己當個偷兒也就罷了,自己真能向一個老百姓舉槍嗎?那就不是偷了,那就是山上的鬍子!
衝老百姓舉槍這個事情,如果是那種老兵油子是能幹出來的,何況就現在這種情況,東北軍的軍紀也談不上多嚴。
可商震是真的不行,換言之他現在還沒有沾染軍隊的那些壞習氣。
“哎呀,你也算個男人!”冷小稚也急了。
冷小稚說商震算個男人那還是好聽的呢,商震你可是當兵的,你就是再是麻桿兒那也是當兵的。
一路行來他們幾個學生都習慣倚重商震了,畢竟商震手中有槍,而且他們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