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他們是逃兵,他真能昧著良心就較真說商震他們是逃兵嗎?不能啊!
李樂卻是知道,就人家商震這夥人直接的間接的殺死的日本鬼子,比他們新七旅上千號人殺死的都要多!如果商震他們算是逃兵,那新七旅又算是怎麼回事?
“哎,你嘎哈去?”眼見著商震把望遠鏡收了起來卻是又不吭聲了,而是站起來奔那些正在收攏戰馬的人走去了,李樂也只能追著問。
商震依舊不理。
“你們不是逃兵,你們怎麼能是逃兵呢,是吧?
你帶人跟我回去,我回頭就跟旅長說,你們是特別能打的兵。
咱們旅要成立偵察連呢,我跟旅長說,讓你當偵察連長!”被商震折磨得沒辦法的李樂又換了一個說法。
“就你那話哪有準兒?寧可信懶婆娘的腿兒也不能信李連長的嘴兒!”只是這時王老帽卻又接了一句。
“沒你事兒,別搗亂,我是連長,你頂多是個排長!”李樂也只能先對付王老帽。
商震並沒有特意跟李樂介紹過王老帽的過去,可但凡商震跟王老帽說話的時候那都是極其尊敬的,那都是把“排長”掛在了前面。
說話得看說話的物件,李樂對王老帽還是表現出了某種尊重,自然不能象對待錢串兒那樣呵斥。
只是王老帽不把他李樂的尊重當回事兒,人家接著說,並沒有那種人家給了我一個小李子,我必須還回去一個大桃子的覺悟。
“我是排長咋的了,我帶出來的兵都有當營長團長的了!”王老帽再次說道。
只是他帶出來的兵真的有當營長團長的嗎?營長或許是有的,至於團長嘛,那是他純粹在吹牛逼!
“你咋不說你兒子以後能當民國大總統呢!”李樂氣道。
他不再理會王老帽接著又去勸商震,“你看看你要是當上個連長有多好,下面有那麼多的弟兄,憑你的腦袋瓜子你可以打死更多的日本人!”
“當官有什麼好,就我知道的連長都陣亡了四五個了,就差你個警衛連長了。
再說了,你沒看人家騎兵旅長都上前沿呢,誰敢保證當官的就不死,我這樣挺好!”商震終於又回話了,只是這句話卻差點兒把李樂懟了個倒仰,夠勁!
東北人對這種極沒禮貌的說話方式有一個詞形容,叫作——杵絕橫喪!
“我艹!”縱使李樂也是個好脾氣,卻也被商震說的有些惱怒了,這叫啥話呢?啥叫別的連長都死了,就差我這個警衛連長了!你特麼的咒我死呢!
而說話之間商震就已經走到了那些正在收攏戰馬計程車兵面前。
由於這是騎兵旅,他們在阻擊日軍條件不具備的時候不可能騎著馬上,於是便又有騎兵拋下了戰馬拿著馬步槍上了前沿。
那些士兵正是管理留下來的這些戰馬的。
“你們的長官在哪裡?”商震問其中的一名士兵道。
那個士兵自然不識得商震,便伸手向旁邊一指:“那個大個子長官是我們營長!”
商震這小子這是要做什麼?跟在後面的李樂,本來已經被商震懟的不再想管他們了,可是這時他的好奇心卻又被激發了起來。
只是原諒李樂吧,時下可是民國時期,那句“好奇心害死貓”的經典語句,至少在時下還很少有人知道。
李樂跟著商震就奔那個營長那裡走,可這時他就聽到旁邊有士兵低聲說道:“搭理這幫玩扔嘎哈!一幫子膽小鬼!”
這句話來的是如此之突然,李樂又有了臉上發燒的感覺,他霍然轉頭,就看到說話計程車兵正在牽著一匹戰馬。
他看那個士兵就覺得眼熟,這時他才想起這個士兵竟然是他們先前上那座山頭看楊傳喜遺體時碰到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