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有人影從他身邊如風般的搶了過去, 然後就是槍械的敵我碰撞之聲, 那人竟然是古滿!
古滿個高腿長衝刺起速極快,他早就憋著股勁再與商震比比賽跑,而這回他既驚訝卻是又不服氣的發現自己竟然又被商震給甩後面幾米!
幾米遠嗎?當然不遠,可問題是這個村子本就不大,那全程也短啊!
可不管怎麼說,他卻到底是及時拍馬趕到,解了商震之危!
“後面的人上刺刀!”商震高喊,到了此時他才有功夫騰出手來給自己的盒子炮換彈匣。
有更多計程車兵便也端著步槍從他身邊衝了過去,而與此同時槍聲便響了起來,那是盒子炮與日製王八匣子的射擊聲。
用盒子炮的那是隻剩下一條胳膊的馬天放,用王八盒子的那是人小鬼大的石小碗。
商震他們這些人哪,用褒義的話講那叫百戰老兵,用略帶貶義的話來講呢那就叫老兵油子。
一幫老兵油子帶著郭寶友、葫蘆甚至石小碗這樣的新兵,跟啥人學啥人,假如說那些老兵身上真的蹭了松樹油子的話,那麼那幾個新兵天天與他們吃住坐臥摸爬滾打,哈,那身上不蹭上油子才怪了呢!
老兵們沒事的時候除了耍嘴皮子也會切磋與日軍的戰法,而這其中就包括白刃戰。
白刃戰要講氣勢,要不怕死要經得起肚破腸流的血腥,同時,還要注意互相配合,幾個人一組,兩翼有牽制吸引注意力的中間有舉槍突刺的,而對商震手下這些老兵來講,用東北的話講,他們尤其注意到要“耍鬼兒”!
什麼叫耍鬼兒?耍鬼兒就是玩心眼兒。
實打實的拼刺刀絕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對商震他們這些人來講他們對己方每個人都惜命如金,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研究如何與日軍拼刺刀?
而他們總結出來的辦法就是,前面有人拼刺刀旁邊就得有人用短槍掐小鬼子腿的或者打小鬼子的腳面子的。
那槍絕對不能打高了,由於白刃戰是混戰,那槍要是打高了絕對會傷到自己人的。
只可惜商震他們平時算計的倒也好,可到了現在這關鍵時刻,他們的短槍卻在“借給”了那古連長他們之後就一借不回還了,那古連長他們已經陣亡在了戰場之上,那些短槍也就不知所蹤了。
那麼,他們現在就也只能用手頭剩下的那幾支短槍了。
商震拿著重新續了彈的盒子炮也加入到了那血腥的白刃戰之中。
敵我雙方都在用刺刀互捅,那見生死也只是片刻間的功夫,而商震這支短槍的加入就又不同。
槍響之際,必有一名日軍腿一軟就是一個趔趄。
手槍子彈不打在人體要害處那人都不會死,一槍打在小腿處或腳面子上雖不要命可終究卻是痛的,那豈不也就是一個趔趄。
可是在中國士兵虎視眈眈之下,那一個小小的趔趄便就成到致命的因素,對方有人一腿軟,對面的刺刀就刺了過來,只要一刺傷,接著槍托與刺刀便招呼了上來。
日軍追上來的本就沒有多少人,先前商震與那些日軍一碰面感覺到對方黃泱泱一片,那只是來不及看時日軍給他造成的視覺印象。
現在商震他們這頭加到一起也有三十五六人了,那在日軍看來豈不也是黑乎乎一片。
有了短槍在旁邊“搗亂”,日軍終究是倒下的越來越多,只是到了此時剩下的日軍也絕不肯退。
他們也能想到明白,此時若是一轉身人家可就開槍了,唯今之計他們也只有跟中國軍隊絞在一起不能說自己就不死,可是不也是可以多抓個墊背的嗎?
商震他們這頭有也有五名士兵在白刃戰中被日軍打倒,不過好在短槍來得及時他們到底是免了被日軍直接刺死的命運,而那些日軍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