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那朱玉良招手勾指,說啥卻也要是要把人家“勾搭”過來。
那朱玉良無奈便也只能走了過來。
“咋剩這麼丁點兒人了呢?”不肯消停的李大明白接著低聲問。
“閉嘴!”朱玉良低聲氣道。
“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啊?原來瞎子活著的時候都沒有管住老子這張嘴。”那李大明白卻如何肯閉嘴。
他所說的瞎子當然是指已經陣亡了的他們的原連長郝瞎子。
“那你這回就讓商連長好好管管,咱們商連長可是個狠人,連自己人都——”朱玉良突然伸手以掌為刀在李大明白的脖子上一抹!
就朱玉良的這個動作讓身上本是因為一直在行軍身上已是有著汗意的李大明白就是一激靈,他忽然就覺得渾身上下在朱玉良的那一比劃下就變得拔涼拔涼的,那身上的熱汗在這一瞬間就變成了冷汗!
“誰、誰呀,這個東北佬竟然——”李大明白張大了嘴巴也是不知所以了。
李大明白平時說話明白辦事不明白,所以他才落下了這麼個外號,就看他這個外號那也不是膽大之人。
其實不光是他,就是其他老兵也覺得讓商震當他們的長官那也只是因為商震腦瓜兒好使,而且人確實也有本事,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希望商震這個臨時長官在戰鬥之中竟然會用出雷霆手段,真的就把畏戰後退計程車兵直接給執行軍法了啊!
“閉嘴吧你,嘴張的跟條大活魚似的。”朱玉良同樣瞥了眼商震才低聲罵李大明白。
於是,李大明白從震驚之中清醒。
“別說他對自己人狠,人家打日本人也狠。
那功夫我給他遞盒子炮,我抻頭一看,那一條好幾十米長的巷子裡,那死的日本人可比咱們人多多了!一溜,多了沒有,三四十肯定是有的。”朱玉良既然已經開口說話了,終是沒有止話頭。
世人皆是如此,有了什麼印象深刻的見聞總是要與熟識的人分享的。
“你啥意思?你是說那條巷子裡的日本人都是他一個人打死的?就憑他一個人一下子打死了三四十日本人?”恢復常態了的李大明白再次震驚了,可也因為震驚卻也不信了。
日本兵能不能打那還用說嗎?他們已經和日本兵交過手了。
商震進了牛莊有多長時間?李大明白可是一直在村外瞅著呢,那頂多也就是十來分鐘。
說十來分鐘,商震竟然打死了三四十日本鬼子,他無論如何那也是不能相信的。
那可是三四十日本鬼子,那就別說是三四十頭豬了,那就是三四十隻捆好的雞鴨那那還得用菜刀剁一陣兒呢!
“當時我就在他身後了的。”朱玉良再次低聲說道,“他打沒了三匣子子彈,又扔了兩顆手雷,狗日的日本人都憋在巷子裡了。”
“你要這麼說,還差不多。”李大明白又明白了。
“滾!”只是李大明白這一明白,朱玉良也來氣了,“用這些彈藥你也殺這麼多日本人給老子看看?你能?”
“我——”李大明白語塞,過了片刻他終是老老實實的搖了搖頭道,“不能。”
而這時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朱玉良眼見商震把身子又轉回來了,趕緊就閉上了嘴巴。
確確實實,當商震去解救李清風大老笨王小膽的時候,他是離商震最近的一個人。
他當然也知道商震扔手雷誤殺了自己夥的人。
可是他並不恨商震,打內心裡卻對商震佩服的緊。
就當時的那種情況下,如果不是商震果斷出手,那死去的絕不只只是誤殺的那一名或者兩三名士兵,很可能他們這九個人全回不來。
自始至終,朱玉良也沒有跟李大明白說,商震所謂殺了自己的人不是執行戰場紀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