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小鬼子就再沒有打炮,再接下來,就有一夥士兵,也就是眼前的這夥士兵竟然從敵人的那頭衝了回來!
他聽自己連的人說,當時差點把對方誤傷了,因為他們連已經沒有望遠鏡了,甚至連獨眼的望遠鏡都在日軍的炮擊中不知所蹤了。
他們之所以沒有誤傷到自己人,那是因為他們連所剩彈藥已經不多了,負責臨時指揮的二排長高文禮讓大家把衝過來的人放近再打,最終才發現那是自己人。
而自己連的人還說聽衝來的那些士兵說了,那些士兵是旅警衛連的。
他們連傷亡過半,人的情緒一被悲傷憤怒無奈所左右就已經沒有人關心為啥旅警衛連會跑到日本鬼子的屁股後面去了。
可是那些旅警衛連的人說是他們炸了日軍兩門大炮時,他們這些守陣地的人對這些士兵就另眼相看了。
至於這其中的原因嘛,當然有,是這些人替自己的連長和那些陣亡了的兄弟報了仇,更有,人家能做到的事他們可做不到!
雖然大家都是打鬼子,可是都打鬼子還有一個貢獻大小呢不是?
水喝完了,可是至少現在那夥士兵並沒有馬上撤下去的意思。
難道?他們還要在這裡幫著守陣地嗎?一直冷眼旁觀的那個老伙伕便想。
只是他想錯了,這時他就見有一個身上挎著連匣盒子炮的軍官說道:“現在點名,看看傷亡情況。”
原來人家那是要清點人數啊!
那個老伙伕不由得有些失望了起來,可隨即他就釋然了,人家都說了,是旅警衛連的,不管人家執行的是啥任務,人家也沒必要在這裡跟他們在一起守陣地嘛。
“錢串兒!”那個軍官用略帶嘶啞的聲音叫道。
“到!”有一個長的小鼻子小眼計程車兵應道。
“仇波!”
“到!”
“陳瀚文!”
“到!”
“老王叔!”
“到!”
那個軍官並沒有拿出什麼花名冊來,而只是隨口點名。
於是那個軍官便立刻給了那個伙伕一種這位長官不一樣的感覺。
一個連一百多號人,作為一個連長能夠把手下人的名字都記住這不奇怪,可是這不用花名冊卻不漏一人那可就太厲害了。
既然是警衛連的那看樣子這個軍官應當是個連長吧。
老伙伕心裡想著目光就在這些擠在戰壕裡計程車兵們的身上掃過,看樣子也就是三十多個人吧。
原來一個連也只剩一個排了,和我們連的傷亡也差不多,那伙伕就揣測。
也是,到小鬼子那頭去折騰,那還不象是自己這頭守陣地那可四面八方都是敵人,uu看書.uukanshu更何況他們還炸了日本鬼子的兩門炮,那現在看來能剩回一個排來也算是命大了啊!
他卻哪知道,從敵陣衝回的這夥兵出去的時候也只是四十多個人罷了。
“侯看山!”這時那個軍官喊道,可是這時卻沒有人應聲了。
“誰看到死猴子了?”那個連長便問。
“一開始的時候他跑在我前面了。”有士兵回答。
“在石頭山那裡我還看到他了呢。”又有士兵回答。
而這之後便沒有人再接話了。
所有人就見那個連長皺了下眉沒有再問下去,卻是接著清點人數,而接下來,卻是又有八個人沒有應“到”,那八個人是“何湘才”、“葫蘆”、“楊兆才”、“姜其柱”、“趙小民”、“王忠”、“吳正”、“王月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