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真的猜對了。
現在商震他們這些人缺盒子炮缺花機關缺捷克式,唯獨不缺幹活的好勞力。
當然了這些好勞力也缺覺。
可是那又如何?人家王老帽是誰,人家王老帽可是商震這夥人中的二當家,人家一指一處他已經檢視過的院子說“去!在那家屋子裡也搭鋪小炕!”那就那些士兵敢不去嗎?
而之所以要檢視,那自然是因為那戶人家的人已經出去避戰禍了。
可縱是如此,王老帽到底也沒敢在人家的主屋裡去搭火炕,他也只是讓士兵們去那家一個倉庫的廂房裡給搭鋪小炕而已。
房子裡是否溫暖一個取決於房子封閉的是否嚴實,一個取決於房子是否供暖。
就現在這裡別看是冬季可和東北比起來那真的不算冷,試想那土都沒有凍結實,否則士兵們又如何取土和泥?
所以就這一帶那隻要屋子裡有那麼一鋪既能睡覺又能供熱的小炕,就算房子再有縫隙那屋子裡也絕冷不到哪裡去。
“想不到我老人家的手藝現在能用上了。”在王老帽指定的那間廂房裡有人手裡拿了把破鏟子正掃視著已經清理出來的地面,那是仇波。
東北人會搭炕的人很多,且不說他們絕大多數都是農民出身,那就是當兵的那有時候也需要搭炕的,先前那鋪能睡三十多人的大炕就是仇波和別計程車兵一起搭的。
“哎,我說仇波,你不是說不來嗎?”正往屋子裡搬磚的秦川就問。
要說誰家平時也不會備上幾百塊磚留著給士兵們搭炕。
不過,王老帽有招兒卻是讓士兵們直接就把那家的牆扒了。
“唉。”仇波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想來的,架不住老王叔會說啊,咱們那頭炕是搭好了,可不燒乾也沒法睡,有那功夫我也就把他的炕搭完了。”
“倒也是。”秦川應了一聲,而這時別計程車兵就把和好的泥用破木桶拎了進來。
秦川眼見磚也搬得差不多了就蹲在旁邊瞅著。
“你這回不砌炕洞子的嗎?這咋是立磚呢?”秦川還真沒見過仇波的這種砌法就好奇的問。
“滿堂紅,沒聽說過?”仇波隨口應道就往那塊立磚上搭磚,“別在旁邊看熱鬧,快過來幫忙。”他又說秦川。
秦川便湊上來幫忙,而他這一幫忙卻發現這個“滿嘗紅”的搭法實在是太簡單了。
那就是一塊立磚的立截面分成四分各搭上一塊磚的磚角,那就跟拼圖似的,而其它立磚也皆是如此。
“這搭法好簡單,不過搭起來快,只是能結實嗎?”這時擠在門口看熱鬧的陳翰文好奇的說道。
雖然說仇波也只是才搭了幾塊磚可是他也看明白了,那就是下面的每塊立磚頂著四塊平磚,然後再往那平磚上糊上大泥抹平燒乾,這個炕也就算是搭完了。
砌炕洞的炕那炕洞就是煙道,可是仇波的這種砌法立磚之間的縫隙那就都是煙道。
可以想象,這要是在炕洞口一燒火,那煙氣在通往煙囪的過程中就會滿炕裡的亂轉,而上面卻只有一層平磚一層大泥,那這樣的炕可不就是滿堂紅嗎?那熱起來可就快了!
不過,就這樣的搭法,那立磚不會倒嗎?雖然說仇波也往那立磚與平磚之間塞爛泥了。
“咋不結實?”仇波就象小孩搭積木似的接著搭磚頭也不抬的說,“只要不帶著大老婆小老婆光著腚滿炕的蹦,就塌不了!”
“嗯,我仇哥造的炕那就是結實,光帶大老婆蹦肯定塌不了,多帶個小老婆蹦那就肯定塌了。”秦川笑道。
“嘿嘿。”仇波笑了笑不接話了。
這時的他是想的卻是,如果王老帽帶著鞠紅霞在這炕上折騰應當沒事吧?
仇波也是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