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那個女子又盯了錢串兒看了片刻後才說道:“俺是啞巴,俺還聾,俺聽不著!”
“咦?我咋沒發現?”就在那女子身旁的邊小龍很奇怪的問,可隨即她就醒悟過來,“你都說話了,你怎麼是啞巴?”
邊小龍接話接的有點快,渾然沒有注意到這時候錢串兒的那張刀條臉已經有點微微的紅了。
“咳,咳。”著實是被這個叫高小翠的女子給噎到了的錢串也只能訕訕的假咳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邊小龍那是沒有醒過腔來,可是錢串兒如何不明白這個女子只不過是在拐著彎說自己罷了,自己可是到白雲崮村裡面裝啞巴的!
就以白雲崮村老百姓之間傳話的速度,王老六家來了個啞巴侄兒那村子裡人應當都知道了。
王老六就是錢串兒在村子裡的眼線。
“高小翠,我可是聽王老六說了,你嫁給那個牛孩兒也不是心甘情願的。
牛孩兒是護著你們村子,可是周圍的老百姓可卻被他禍禍壞了。”錢串兒不再糾結自己當啞巴現在能說話的事情,而是盯著高小翠說道。
現在錢串兒說起了這些事情,旁邊的商震和邊小龍就都插不上嘴了。
這是因為他們只是過來從土匪手中搶糧的。
商震關心的也只是那白雲崮上有多少糧,土匪有多少人,山寨是否好攻打等問題。
至於說這夥兒土匪的匪首叫什麼名字,商震壓根就沒問過!
他所需要知道的也只是說這夥土匪作惡多端死有餘辜,並且,他能在這裡搶到糧,這就足夠了,他管那土匪頭子是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小淘氣呢!
可是商震可以不管,錢串兒卻不能不管,這也就凸顯出錢串兒情報工作的重要性了,商震可以別的不管直奔主題,可是為了搶糧錢串兒卻是做了大量細緻工作的,他可是在這白雲崮村裝了好幾天啞巴呢!
不過商震現在聽錢串兒說話的口氣,那個牛孩兒應當是這夥土匪的頭子吧?
而此時高小翠眼見錢串兒說起土匪禍禍人的事卻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我憑什麼幫你?你又不是沒有在村子呆,明天本來是我大喜的日子。”
啥?高小翠的話,讓商震和邊小龍不由得又都愣了一下。
他們卻哪知道,他們這回出來搶糧竟然攪了人家一樁親事!當然了,儘管是土匪頭的親事,也不知道這個高小翠是不是“良民”。
“憑什麼幫你?”錢串兒一聽高小翠這麼說,他那小眼睛今天便格外的有神,就瞪了個滴溜圓!
必須得承認,這個高小翠長得還是挺漂亮的。
有句話咋說了的,一個女人三分長相七分打扮。
這個高小翠呢?就是七分長相現在沒有打扮,要是再給他加上三分打扮,豈不是變成了一個十足的美人?
只是此時這個美人已經沒有了一開始被日偽軍所追時的慌張與狼狽,卻是擺出了一副生人勿近的架勢來。
“我都說過了,那個牛孩兒在周圍百里地禍害的人太多了。”錢串說道。
“他禍害了多少人和我有什麼關係,至少他護住了我們白雲崮。
如果換成了另外土匪佔了白雲崮,你覺得他還會護著我們村子嗎?”高小翠反駁道。
若是從高小翠的角度來講,她這麼說也無可厚非。
只是高小翠的說法卻難不倒一向能言善辯的錢串兒。
“你快拉倒吧!”這一句是錢串兒對高小翠說法的斷然否定,然後就又說道,“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守著個土匪窩當什麼美事兒呢?
你們就不想想那牛孩兒作惡多端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被人清算是早晚的事。
兔子不吃窩邊草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