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皺眉道:“傳自艾文特有的謹慎嗎?告訴你吧,是菲爾德告訴我你的訊息,有一些特別重要的訊息他會透過我這裡傳遞迴荊棘山!”
亞瑟這下真的鬆了口氣,做夜鶯的時候,他曾調查過送他戒指的人,但最後除了菲利克斯這個名字和安德魯年輕時的冒險夥伴這個身份外,就沒有任何其他訊息。但如今面前這個男人無論是年齡――和安德魯相近,還是身份――鍊金術師。都合乎亞瑟的推斷。
瑰拉看了旁邊的亞瑟一眼,似乎在驚訝他的身份,荊棘山是什麼地方,他還是知道的。不由問道:“請問您為什麼叫我們來呢?”
梅爾笑著從手掌中拿出一封信函遞給瑰拉:“這封信一星期就在我的桌子上了,穆蘭家丟了繼承人可是很著急的。”瑰拉拆開一看,是他父親的親筆信,雖然語氣委婉,什麼“犬子”“暫予滯留”“護送”“加強教育”之類的話。但意思卻很明確,就是“發現那個兔崽子就立刻五花大綁的給我送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他。”
瑰拉不由打了個冷顫,強笑著把信遞還給梅爾法師,一臉戒備的望著他。雖然那樣其實沒什麼意義,亞瑟和瑰拉綁一塊也不是人家一隻手的對手。
梅爾接過信笑道:“呵呵,別擔心,我沒興趣做穆蘭家的保姆,你放心在塔門玩就是了,只是無論你走出多遠,終究還是要回去。”
瑰拉有些迷茫的說:“無論走出多遠都沒有用嗎?”
梅爾嘆息道:“風箏是掙不開線的,因為掙開線的風箏只有隕落,這個道理你早晚會明白。”
瑰拉抬頭道:“我不是什麼風箏,也從來就沒有什麼線存在,梅爾大叔,您跟我父親說的一個樣,是我父親讓你來說服我的嗎?”
梅爾笑道:“這就是年輕的好處嗎?總是那麼自信。不過瑰拉,你可否到那邊的房間呆一下呢?我有些話想跟亞瑟說說。”
瑰拉道:“當然可以。”就轉向旁邊的房間。
亞瑟暗道:正事來了!
但出乎亞瑟意料的是,梅爾並沒有說血棘的事,而是談起了和安德魯一起冒險時的經歷。
“那時的我蹩腳的很,當然,現在也沒好到哪去。不過我和你父親母親真的到過不少地方。”梅爾回憶著說,眼中似乎還浮現著往日的冒險生涯。
“我母親?你們一起!”亞瑟驚訝道。
“安德魯沒有告訴你嗎?我們曾組建過一個冒險小隊,你母親可是不錯的弓箭手呢!她那時剛剛離開精靈聖地出來進行成年遊歷,她那時真是美極了。不過還是你父親的運氣好,只不過他們都不懂珍惜吧!”梅爾皺著眉頭說。
亞瑟暗道:不會是大叔你和人家有一腿,然後安德魯老爹才會翻臉的。不過他也知道這不太可能。至於什麼母親不母親的,對亞瑟來說那簡直就是開玩笑了,“有奶就是娘”就已經夠噁心了,更別說這還沒奶呢。
不提亞瑟的心思,梅爾只是自顧自的說著:“安德魯總是那麼自信,他覺得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這也正是他的魅力所在,但有的時候,他確實太過自信了。不過亞瑟你現在有什麼打算,選擇向南走恐怕是為了躲開血棘的控制吧!”
亞瑟打哈哈道:“怎麼可能,我是想要到處去看一下而已!”
梅爾道:“算了,隨你怎麼想,反正我說了,我不想做保姆,年輕人總有自己的想法吧!但你打算怎麼解決身上的石化呢!
亞瑟好奇道:”您有什麼辦法呢?美杜莎之盾造成的石化可不同尋常!”
梅爾道:“我當然有辦法,這次還好你沒事,不然的話,那條蛇以為躲在地洞裡就可以避過血棘的追殺嗎?如果你留在這裡,我可以收你為徒,在你身上恆定解除石化的法術,那樣應該就可以對抗美杜莎之盾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