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在西安城外可是離西安城並沒有多遠,在軍營裡那都能看到西安城古老的城牆了。
就在柴洪澤“拜訪”郝正龍第二天的中午,商震也感覺到了西安城的今非昔比,這怎麼還沒有進城呢,這城外設卡的地方會這麼多!
而那設卡的不光是東北軍的,卻也有其他的軍警憲特,換言之,那些人並不是東北軍的,而應當是屬於國民政府系列的。
不會吧,本就有了“做賊心虛”感覺的商震都在暗暗吃驚了。
他也明白,自己確實是送冷小稚這樣的抗日學生去陝北了,而國民政府肯定是會給自己定個“通共”的罪名的。
可就算是自己“通共”了,那也不用花費這麼大的陣仗來抓自己吧?
商震到底還是天真了,其實這也不怪他,在他的行武生涯裡,他還真的就沒有經歷過內戰,他對內戰的殘酷雖然也有所耳聞,可是終究還是缺乏直觀的印象。
這世間人有仇,可不分國戰還是內戰的,仇恨一上來那不說生啖其肉卻也差不多了,就時下來講,國民黨與國民黨那真是血海深仇!
在他的想法裡,自己也就是送了幾個抗日學生去了陝北,誰叫國民政府不讓抗日呢。
而東北軍那卻是要抗日的,就比如那回他們護送回來的高培源,那還是少帥的心腹呢,人家都說了要聯共抗日,那自己回到了東北軍,東北軍肯定會護著自己的不是。
所以他覺得自己尿(niāo)悄的回到軍營裡去,東北軍那麼多人,到時候一打仗,縱使那些軍統特務神通廣大又怎麼有那幾十萬人中找到自己的本事?
只是他並不知道,這回他奔軍營而來,那已經不是他小心不小心的問題,而是他壓根就不該回來!
眼見自己離特訓隊的軍營近了,商震看軍營外面的人好象比原來自己在軍營裡的人要多。
不遠處還停了輛卡車,有一個士兵正平躺在那車頭下面露出腿腳來,看樣子卻是正在修車。
躲在暗處他細細的觀察,眼見那些人穿的也都是東北軍的服裝,看上去也沒有賊眉鼠眼的樣子,可是以他小心翼翼的性格卻也不會貿然上前,他得找一個穩妥的機會。
而就在他等了一會兒後,眼見著有一隊幾十人的東北軍全卻是正向軍營走去。
機會來了!
商震整束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大衣偷偷的就跟了上去。
為了穩妥進入軍營,商震那也是想了辦法的,既然冷小稚把那件軍大衣弄丟了,他卻是在回來的時候花錢從一個東北軍士兵手裡買了一件!
軍統既然把那件當作誘餌的大衣繳獲走了,就不會想到處己竟然又弄了件大衣吧。
所以此時的他穿著一件軍大衣,甚至把自己的盒子炮都藏在了大衣裡面。
他就這樣跟了上去,外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那還會以為他是和這支隊伍一夥的呢!
商震也不言語就跟著那支隊伍往前走,他覺得應當是不會有人注意自己的。
更何況他心理素質好,他卻明白就現在自己這種狀況,固然不能太高調弄出別人矚目的事情來,卻也不能賊眉鼠眼的,讓人一看就覺得不對勁。
他就這樣往前走著,眼見著他距離前面的軍營也只有三百多米了。
他注意到軍營外的那些士兵真的就有人在觀察他,可是他卻是理也不理也只是那麼往前走。
他餘光瞥到有幾個觀察他計程車兵似乎在交頭接耳了,不過人家也沒有上前。
如果對方是軍統的人,或許也是因為拿不準吧!他心裡。
可是也就在他尾隨著那隊士兵接近那輛卡車的時候,意外卻發生了。
這時走在商震前面的那名士兵突然就回頭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