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藉著山坡地勢搭的臨時指揮部外,有幾名東北軍計程車兵持槍而立,他們是337旅部的警衛。
作為旅部的警衛,他們的站姿那是相當標準的。
這都可以理解,任何部隊首腦機關的警衛那都代表著一種形象,那要是不站得標板溜直的怎麼可以?
不過此時這些衛警衛站的很直溜可是目光卻是落在他們對面不遠處的那些士兵身上。
那些士兵高矮胖瘦全有,高的得有一米九,矮的連一米六都不到。
那些士兵長的不能說千奇百怪,可讓別人看上去總是感覺那就是天南海北計程車兵湊到一起的“大雜燴”!
有的長的儀表堂堂一看那就是正宗東北人,有的個子極矮用東北話講看上去那就是猴頭八相的,高顴骨厚嘴唇大腦門,那就是小南蠻子的形象。
更有一個臉上那是毀了容的,那嘴唇子都翻翻起來,明顯就是一個傷愈歸來計程車兵。
當然了那些士兵也有共性。
一個共性呢,他們衣衫襤褸,個個都根要飯花子似的,有的褲腿子都耍飛了,就露著那帶腿毛無數的小腿,有的那一身就跟剛從炕洞子裡鑽出來似的,渾身上下那個黑!
而另外一個共性呢,偏偏他們所持的武器卻是極好,三十來個人得有二十多個是掛盒子炮的,而那二十多個掛盒炮人中所用的盒子炮卻又有七八個是用二十響的,上半身還佩戴著九龍帶!
而他們所用的步槍多是三八式步槍,可偏偏還有身上挎了把日本鬼子東洋刀的!那刀鞘雖然未曾鑲金嵌玉可一看也是純牛皮的,瞅著就高階大氣上檔次!
不能說這樣旅部的警衛們少見多怪,他們什麼樣的兵沒有見過?可是眼前的這些兵他們還真的是頭一回見到,那不奇怪才叫奇怪呢!
若是如此也就罷了,就這些士兵在他們這些警衛面前那可沒有什麼站相,尤其有幾個一看就是老兵的,對他們目光中也是了無懼意甚至還有些戲謔的意思。
而這時那群士兵中的一個老兵摸了摸口袋便掏出一盒煙來,警衛們也只是掃了一眼就確定那應當是日本煙,那包裝卻是比中國煙要精美多了。
眼見著那個臉龐瘦削滿臉褶子的老兵從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旁邊便有一個長的小鼻子小眼計程車兵很是殷勤的一伸手把打火機遞了上來。
“叮”的一聲,那打火機就發出了一聲極是清脆悅耳的聲音,然後那個士兵大拇指扒拉了一下,那打火機就彈出了一個火苗來!
一時之間,旅部警衛他們竟然都有點失神。
哎呀我艹!這個打火機好高階啊!
他們也只是見過某位團長在給旅長點菸時用過類似的打火機,那打火機的殼子是銅的,什麼銅他們也不知道,可是士兵中間卻流傳著說那個銅叫“響銅”的說法!
那一開啟打火機“叮”的一聲,聽起來是那麼的好聽,那可不就得叫“響銅”嗎?
警衛們眼見著那個老兵深深的吸了一口被用響銅做成的打火機點著的一定是從東洋過來的香菸,過了片刻嘴一張露出他那被煙燻的都有些黃的牙,然後就吐出了一個有著東洋味的菸圈來!
這特麼的是挑釁!
有無名之火從警衛們的身體裡升起。
他們是旅部警衛,尊嚴豈容這些屌兒啷噹計程車兵們邈視?
“把煙給我掐了,這裡是旅部!”一個警衛喝道。
就在他這一聲喝裡,那個正在吸菸的老兵那拿煙的手頓了一下然後瞥了他一眼,這才很不情願的抬起一隻腳來,卻是把那根也只是才抽了一口的菸捲在鞋底子上按滅了,然後卻是又把那根菸收了回去。
“應當把他們煙和打火機都沒收了。”旅部警衛中有人低聲說道。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