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臉上,而是留在了後背上。
歡柱子和吳大疤瘌這麼一鬧,終是讓士兵們都精神了起來。
“你們說保安師的那些犢子還在那座山上嗎?”吳大疤瘌看著樹隙中間遠處的那座山道。
他們現在與保安師的人是各佔了一座山,中間是五百米左右的谷地,那谷地上有著或密或疏的樹與灌木,也有大塊的空地。
昨天他們與保安師的人就這樣隔著那塊谷地“互射”了大半天。
只是那又是一種怎樣的互射呢?
保安師那頭衝他們這頭打槍那是實打實的,他們能聽到對面過來的子彈在身邊頭上“嗖”“嗖”的飛過,打到樹幹上那是“噗”的聲音,打到他們的身前土裡那是“啾”的聲音。
可是他們衝對面射擊卻是大打折扣的。
他們都是先真的往對面打上幾槍,或者用機槍來個短點射,然後他們就把剩下的射擊“交給”了身旁的洋鐵桶。
對,是洋鐵桶。
這個洋鐵桶就是吳大疤瘌弄來禍害保安師的。
吳大疤瘌也只是聽說把炮仗扔到洋鐵桶裡點燃後,發出的響聲就跟打機關槍似的。
因緣巧合,他們連真的就有洋鐵桶,而他又搞到了不少鞭炮,那麼他還不好好禍害下保安師?
有機關槍向那頭打個短點射後那機關槍就停了,然後就有專人把那截成一段一段也只是有幾個炮仗的小掛鞭點著扔到洋鐵桶裡。
如此一來,可不就製造出了輕機槍不停的打短點射的效果來嗎?
而為了避免保安師的人發現,他們用機槍打短點射有時是在炮仗響的前面,有時又夾在了中間。
雙方差了一里地呢,那保安師又怎麼知道槍聲有假,便不停的衝他們這頭射擊。
如此一來,昨天一整天別管他們打了多少子彈,保安師所耗費的彈藥量必須是他們的數倍。
而這也是商震他們在遠處聽來就覺得這頭戰況激烈的原因。
而其實上呢,保安師與他們東北軍的114師一部雖然槍打的很厲害,可到底沒有湊到近處打出個你死我活來。
畢竟,現在又不是中原大戰的時候,畢竟現在保安師可沒投降日軍當偽軍,那大家打的熱鬧可是這張臉卻都還是都得要的。
現在吳大疤瘌既然又想禍禍保安師了,士兵們便又來了興致,歡柱子便道:“那幫犢子還在不在,打兩槍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對!”其他人自然都表示贊成,還有的說道:“頭幾槍必須來真的,咱得讓那些犢子聽到子彈就在他們身邊飛,他們才肯打槍過來!”
“對!”吳大疤瘌那自然也是同意的,“把機槍架起來,打一個,不,打兩個短點射!”
看熱鬧誰嫌事大啊!儘管這熱鬧本就是他們給弄出來的。
機槍手把機槍架起來了,可是就在機槍手正準備胡亂衝對面的山上來兩個短點射的時候,忽然就有士兵叫道:“誒,你們看對面山上下來個人!”
其他人聽他這麼一嚷嚷槍也不打了就都抻著脖子瞅。
“在那兒呢,都到山根兒了,正奔咱們這頭兒來呢!”最先發現的那個士兵伸手指點。
“可不是咋的,我也看著了!”
“嗯,我也看著了!”
就時下的中國,是近視眼的那絕對是鳳毛麟角,絕大多數人連毛筆都不會用呢,又怎麼可能近視?
所以,眾人全看到了。
“誒,你們看到沒,山上又下來人了,好幾個呢!”又有士兵喊。
眾人一看,還是一個可不是咋的,對面山上還有人正從樹隙間也是往下跑呢。
“啥情況這是?”吳大疤瘌張大著嘴就看。
“你是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