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哪有心思管那女學生的小心思,他現在的煩惱就是怎麼能把自己變得強壯起來,讓自己變得有本事起來。
只是現在總是在行軍,他縱是肯吃苦有心去練本事可條件也不允許。
可自己要是隨著王老帽真的找到了大部隊,就大部隊那伙食雖然說不至於把自己餓著,可自己現在那麼能吃哪個伙伕又會單獨照顧自己?
要不,自己跟王老帽商量一下,自己先找個人少的地方再弄點吃的然後好好練一下本事?
可臨到了他卻也未能跟王老帽張開那個嘴,他也知道自己這完全是孩子氣的想法嘛!
就在商震的煩惱中,他們這支隊伍依舊在向西南方向前進著,很快就又到了黃昏。
而這回意外的得到了冷小稚所提供的地圖,作為指揮官的王老帽卻也不用再象原來那樣瞎蒙了。
沿著一條鄉間小路,他們這支隊伍在半小時後終是來到了一處高崗上,前方的山坳裡則是一個正冒著裊裊炊煙的村莊。
“地圖上的一個小圈圈,沒想到卻是一個大屯子。”王老帽感嘆。
前面的那個村莊委實不小,看樣子一二百戶總是有的,各家冒出來的炊煙在那村莊的上空交織在一起竟然如同一個淡淡的罩子。
“錢串兒、侯看山你們兩個進這個何家屯裡面偵察一下。”王老帽吩咐道。
雖然現在王老帽他們現在已經有糧食了,就是那幾十斤苞米。
可是那東西就是苞米粒子,他們又能怎麼吃,總不好一粒一料的用火烤著吃吧。
更何況那王老帽原來是鬍子出身,後來又進了大部隊,無論哪種身份能進村屯裡吃飯總是勝過野炊吧。
“我不跟他一起去,猴頭猴腦的一看就不象好人,因為他我再挨頓揍!”錢串兒笑道,然後他便摘下挎在身上的盒子炮往前走了。
很顯然,錢串兒也只是半真半假的開了句玩笑。
半真,那是因為他確實是不喜歡侯看山。
這個傢伙什麼事兒都玩心眼兒,從來是衝鋒在後逃跑在前,和這樣的夥伴在一起誰都犯尋思。
半假,畢竟這是排長王老帽所下的命令,他是不可能不執行的。
只不過錢串兒這句玩笑話一開,侯看山自然是不樂意了。
“你長得小鼻子小眼兒跟要擠到一起了似的,你當我樂意跟你一起去?”侯看山故意說道。
雖然說錢串兒人如其名長的確實有點小鼻子小眼兒的,可是卻也不至於象他所說的那樣全擠到一起去了。
自以為幽默想吸引別人注意的侯看山瞥了一眼周圍的人,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並沒有人笑,或許在其他人眼裡,他侯看山開的玩笑就是再好笑卻也因為他而變得不好笑了。
侯看山正失望著呢,馬二虎子卻已經說道:“還是我去吧!”
“哎呀,那敢情好!我就覺得我虎子哥是好人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侯看山自然是喜出望外的。
馬二虎子便也摘下了自己斜挎在身上的那支花機關跟了上去。
只不過就在他走了出去,別人可以看到他後腦勺的時候馬二虎子卻拋下了一句話氣得侯看山一個倒仰。
因為馬二虎子說:“我特麼的跟你在一起也隔應!”
馬二虎子的這個包袱甩的是如此的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把所有人都逗樂了。
王老帽和二憨子那是哈哈大笑,而冷小稚那三個女學生則是“噗嗤”一聲的笑。
象張孝炎他們那四個男學生也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只是張孝炎王勇也只是笑了一半忙收了回去。
倒不是他們不敢笑話侯看山,而是因為他們和那個苞米地主人打架後臉都已經腫了起來,一笑臉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