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社會動物,是永遠擺脫不了群體性的。
我們村的,我們屯的,我們那個堡子的。
我們班的,我們年級的,我們家那嘎達的,我們東三省的,我們中國的。
東北人和西北人現在在聯手打日本鬼子,而現在有一個西北人說一個東北人是“傻逼”,旁邊的東北人聽到就會不舒服,比如說商震。
可是商震偏偏又無法辯駁,只因為那名西北軍的戰士說的對!
手拿刀和槍,衝鋒上戰場,面對是豺狼,千萬別投降。
投降的結果只有兩個,一個是從此膝蓋軟了給人家當奴才,還有一個結果就是人家不接受你的投降。
在那隱隱的“我們投降”的喊聲中,商震就看到那幾名士兵把手中的步槍拋了出來。
確實是傻逼,此時的商震有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就這種投降,讓商震也不由得想起了狗。
一隻狗是對人類如果是充滿敵意的,要麼發出冷哼,要麼就會呲牙。
可是當他的主人來了,它沒有敵意的時候就會倒在地上,主動把自己柔軟的肚皮露出來的。
主人伸手揉他的肚皮,他還會有一種很愜意的感覺。
投降計程車兵便如同狗,交出了自己的武器,將自己生死交給了自己的敵人。
而接下來所發生的則印證了那幾個士兵的愚蠢和商震他們看法的正確。
商震他們就看到,隨後趕過來的日子真的沒有開槍,可人家卻一窩蜂的撲了上去!
刺刀在寒冷的夕陽裡發出寒冷的光,寒冷的刺刀刺進投降者的身體內又流出熱的血。
一片慘叫聲中,那幾名士兵竟然全被日軍用刺刀給捅倒了!
場面過於血腥,商震終是放下了望遠鏡,就這情景已經是慘不忍睹了。
他實在猜測不出剛才那個舉槍反擊計程車兵在被日軍捅倒的剎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後悔那是肯定的,而自己是被怯懦的同伴所誤嗎?是也不是,還是自己不堅強!
有風從遠處吹來,有山上的雪粒刮進了就躲在山邊大石頭上向下看的商震他們的脖領。
可是不管是商震還是杜滿他們那幾個人卻都沒有動,在山頂的避開日軍視線的眾人不知下面發生了情況,自然也不會有所反應。
而日軍也不可能發現,這山頂的懸崖峭壁上還藏著一夥中國軍人,從日軍的角度來看,這樣一個人很難攀爬的山頭與其他的山頭並無不同。
可是,偏偏有一種沉重,一種難堪,一種悲憤,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情感在商震和杜滿他們中間無聲無形的流動。
商震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冷靜,可是他心中不可能沒有所想,他決定等這件事完了他一定要告訴自己的同伴兩件事!
一,不要投降。
二,如果你要投降,不要拐帶了別人!
商震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自己所處的位置,所以他們依舊沉默著。
他們終究是觀眾,儘管下面的舞臺劇演的特麼的一點不精彩,讓他們心情沉重而壓抑,可是人家的舞臺劇卻絕不會因為他們的沉默而停止演出。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本是讓人心情壓抑的“演出”卻有亮點出現了!
商震又看到本來在另外一個方向追殺那兩名士兵的那夥日軍已經衝過來了。
商震記得那是兩名士兵,當時被日軍打倒了一個,那麼剩的那另外一名士兵在哪裡呢?
當商震發現了那名士兵時,就見那名士兵正躲在一塊石頭的後面,他的胳膊向後面微微舒展著,他的手中太遠了看不清。
商震下意識的再次舉起了望遠鏡,這時他就看到一個黑點劃過鏡頭,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