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子奇也只是在內心裡才誇獎了範同作一句,他就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拎著那把大肚盒子哈著腰就在那屋面上儘量輕巧的奔跑,可他又沒練過傳說中的輕功,等他跑過幾個屋子的房頂後終究是踩斷了一塊瓦。
可也就是在那塊瓦被踩斷的“嘎唄兒”那一聲後,他便聽到了就在自己身旁下側的槍聲與叫聲。
槍聲聽不出來什麼,都是盒子炮,可是那叫聲卻是日本人的!
到了這個時候吳子奇也顧不上下面的日軍是否聽到了自己踩斷瓦的聲音了。
戰鬥有時候就是賭命就得二,膽小的前怕狼後怕虎的人註定成為不了一名抗日戰士。
吳子奇爬到了屋面上小心翼翼的往上爬,徑直就爬過了那屋脊,這回他並沒有縮頭。
他在屋面上待了已經有一會兒了。
他當然知道別說現在自己露出腦袋,哪怕就是自己把上身全露出來,巷子裡的人也看不到自己!
因為自己也看不到巷子裡面,終究是巷子太窄房屋太高,敵我雙方的視線都被那房子給遮蔽住了。
要是再有一顆手榴彈就好了。
真的只是需要一顆手榴彈從這裡丟下去,那戰鬥已經結束了。
可是有手榴彈可以打鬼子,沒有手榴彈就不打鬼子了嗎?
吳子奇一咬牙就左手扶著屋脊上的圓瓦右手攥著那把大肚盒子小心翼翼的將自己的身子“滾”了過去,然後藉著那屋面的斜坡他小心翼翼的蹲了起來,就像京劇裡裝矮子的丑角那樣小心的往前走去,直到他看到的下面的一線巷子。
之所以說就看到一線巷子,那是因為他也只是看到了一線地面,他如果再往前應當能夠發現日偽軍的,可是對方也極有可能會看到他。
他現在是偷襲,他當然希望一擊得手,不過在看不到敵人的情況下往前開槍機會只有一次,若是不能將敵人擊斃那麼他就也只有死了。
吳子奇就是吳子奇,他的心跳突然加速了,可是他也有了一種熱血衝頭的感覺,他想到了那個冤死的小女孩了。
所以即使是再危險。自己也得上!
而此時就在先前吳子奇過來的那家院門口,範同作正把自己的腦袋從門裡探了出來。向巷子裡拼命的射擊著。
範同作也挺無奈。
就在那幾名日軍跑進巷子裡的時候恰巧就趕到他探出頭和向外射擊。
說實話他的命很大,因為巷子有兩頭他打的那頭正好就是日軍過來的方向。
如果當時他把槍打反了,他打向了巷子的另一頭,那麼就等於他把自己的後腦勺子亮給了人家,那他也就不用接著打槍了。
正因為他看到有人拿槍奔這裡來了。反正不是自己夥的人。
管他是誰呢,開槍!
那個時刻的範同作已經忘了自己就瞪著眼睛看著那些人,他手中的盒子炮就響了起來。
隨著他每一次扣動扳機那盒子炮都抖動一下,他那槍法也實在是一般。
可是雖然他沒有將對方任何一個人打倒,卻終究還是嚇住了對方的前進。
當範同作第五次扣動扳機時,他的盒子炮就傳來了空倉掛機的聲音,他本能的縮了回來。
然後對面的子彈就到了,那子彈呼嘯著從院門口飛過打的牆上當當作響。
可就在這個時候範同作卻還蒙著呢。
自己的槍咋就沒有子彈了呢?這可是大肚盒子呀!
片刻後,範同作才醒悟過來,好像是自己上回打了幾槍然後忘了往裡面續子彈了!
不過他真得感謝自己沒有往裡面續子彈,他就覺得如果自己的槍膛裡的子彈是滿的話那自己還會接著打。
可只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