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血現在已經從身體裡流了出來,正在血泊中抽搐著。
作為一名老兵吳子奇知道這個傢伙已經活不成了,就他在血泊中抽搐的那幾下連回光返照都算不上!
可是,他依舊不敢放鬆警惕。
敵人就一個嗎?
他端著自己的盒子炮慢慢的站了起來,也不理會那個被自己打死的傢伙就往那後窗戶處去了。
如同這家的院門房門一樣,後窗戶也已經被人踹碎了,只剩個窗戶框子留在那裡。
這個後窗戶比吳子奇想象中的要大一些,雖然也只有那麼一扇可是卻足以一個人跳出去了。
吳子奇小心翼翼的貼在窗邊向外傾聽。
遠處依舊有零星的槍聲,可近處卻並沒有別的動靜。
又過了片刻,吳子奇才小心的把頭從窗戶裡向外探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不遠處有幾個躺著的人,他一看就認識,因為至少這幾個月來他們是一夥的。
只不過當時他認識的那都是活人,我現在卻全都變成了死人。
毫無疑問這幾個人是從屋子的後窗跳出來之後到了日軍的伏擊。
由於是在居民區,房角屋後肯定還有別的已經死去了計程車兵,至於是否還有日本鬼子被士兵們打死,吳子奇就不得而知了。
雖然說這些保安師計程車兵都很慫,可也不排除有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做出了殊死一搏。
就剩院子裡這點人了嗎?想想還真是悲哀。
本來以為這裡是一條逃生之路呢,可是誰曾想日軍已經迂迴過來了,結果卻是逃的越快死的越快,逃的越多死的越多。
當然了這也和保安師的這些人沒有什麼戰鬥力或者說毫無鬥志有關。
吳子奇眼見著再沒有敵人,便又轉了回來蹲到了那個已經不再抽搐的傢伙的身旁。
那傢伙的臉是側貼著地面的。
吳子奇看了一下那傢伙的身高與面相,他覺得這傢伙肯定是日本鬼子假扮的!
他當然知道像王老帽他們那些老兵在確認假扮成中國老百姓的日本鬼子時,一般都會扒他們的褲子看裡面穿的是兜襠步還是大褲衩子。
不過現在他可沒有這個閒心,就當這傢伙是日本鬼子吧。
日本鬼子就這麼厲害嗎?一個人竟然打的保安師這幫人如同喪家之犬?
還是保安師這幫人活得太窩囊竟然被一個日本鬼子給嚇得屁滾尿流?
而這時吳子奇注意到這個傢伙的身旁掉了一隻盒子炮,那是一支大肚盒子。
大肚盒子是固定彈倉,也是需要用橋夾裝子彈的,彈容量比普通盒子炮要大一點。
雖然沒有二十響的盒子炮用的方便,可是總比他手中的這支十響的要強的多。
吳子奇撿起了那隻大肚盒子時,忽然就又想到了那個生死未知的小女孩。
他連忙轉身往前屋跑去,只是當他再次看到那個小女孩,令他悲痛的是,那個小女孩已經死了。
吳子奇就覺得自己的那顆心就好像被針紮了一下,那一下是如此之痛,可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片刻之後吳子奇就冷靜了下來了。
他再看那小女孩的樣子,雖然那孩子身上有手雷爆炸落下的塵灰,可是傷口卻依舊在頭部,想來是腦袋撞到牆上引起的。
可是這孩子的腦袋怎麼就撞到牆上了?
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這孩子叫的時候日本鬼子應當進屋呢!
一念及此,吳子奇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霍的起身拎著雙槍轉身出屋。
而一出屋子當他看到那些在院子裡不知所措在保安師的人心中就有一種見到蒼蠅般噁心!
吳子奇強抑心中的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