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嘍,完嘍,這回老子的福氣給打沒嘍!”王老帽拿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在那叫喚。
旁邊的人看著他那副樣樣子想笑又不敢笑,憋的那叫一個痛苦。
有血正從王老帽的手指縫中滴下,他真的是受傷了。
“你們的良心都讓狗吃了!不知道幫老子找塊布啊!”王老帽如何看不出別人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便接著罵。
這時小簸箕便“哧啦”一聲從自己的那已經“耍圈兒”了的褲腿子上撕下了一條布遞了上來。
“還得說是我乾兒子!”王老帽表揚道。
“嘿嘿。”小簸箕笑了,可是他卻哪肯管王老帽叫乾爹,隨即他就說道,“岳父大人您老人家可得保重,我還指望娶你閨女呢!”
“滾!”王老帽也不嫌小簸箕遞過來的那塊布髒,他用就用那布條子接著捏耳朵止血。
王老帽確實是受傷了,他和馬天放往回跑時日軍也開槍了,當時由於他逃命逃得太專注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中槍了。
而等他進了灌木叢時別人才發現他的耳朵流血了,這時才看到他左耳的耳垂竟然不見了!
毫無疑問,那是被日軍的子彈打的,慶幸之餘別人也為他嚇出了一身冷汗。
國人素來有耳朵大有福之說,現在日軍把王老帽的耳垂兒打沒了,所以他才說福氣被打沒了。
“大難不死,我老丈人必有後福,我祝我老丈人和我老丈母孃生閨女多多,我好娶媳婦!”小簸箕被王老帽罵得離開了些,可是他那張嘴卻依舊是不閒著。
別人看著小簸箕的那副樣子既是好笑又是替他擔心。
而這時王老帽就用右手開始在自己腰間劃拉,嘴裡則是說著:“小兔崽子,老子斃了你!我的盒子炮呢,我的盒子炮呢!”
到了這時,所有人都忍不住,終是都低聲笑了出來。
現在所有人都確信了,王老帽對小簸箕確實是不錯。
現在他們這夥人裡也就是楚天有那麼一支盒子炮還沒子彈了,至於其他人的盒子炮早就被連隊裡的人給弄跑了。
王老帽明知道自己沒有盒子炮了卻說找盒子炮,那明擺著就是放了小簸箕一馬。
“好了,都別鬧了,你們這些不知愁的。”商震終於說話了。
商震這麼一說話,所有人便都靜了下來,甚至連臉上的笑容都收了回去。
“呀,今天商小子說話咋這麼好使呢?”王老帽好奇的問。
可是沒有人回他的話,誰會當著虎柱子的面說,先前要救你的時候虎柱子犯虎差點讓商震給斃了啊!
所謂“軍中無戲言”,當時如果虎柱子再犯虎商震真要是把他給斃了,別人也絕不會說什麼的,這裡是軍隊!
“行了,都想想招兒看咱們怎麼回去吧。”又恢復了常態的商震說道。
王老帽是受了點傷,可是就他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麼事,這可是在打仗,那子彈沒有削到他腦袋上同樣得算是他祖宗有德了。
現在如何回去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上了,商震可沒有閒心和大家一起鬧。
於是,沒有人再說話,是不是在想回去的辦法不知道,可是真的沒有人說話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終於錢串兒說話了。
有第一個說話的就有第二個,於是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也唯有虎柱子在那閉著嘴巴不吭聲。
可是他不吭聲自然也沒有人去搭理他那虎的車的玩扔!
大家議論了一會兒又如何?終究還是需要商震來最後做決定的。
他們現在已經躲到距離那個山口一里多地外的一個小山上了。
他們想從那個山口回去,可偏偏那山口附近是開闊地,那裡的日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