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一個人有一隻眼睛是假眼睛,是個玻璃花。
嘛叫琉璃花呢?那就是那隻假眼睛是個玻璃珠子。
眼睛沒有了,那眼窩子裡黑洞洞的,誰看到都會害怕不是?
所以往裡面塞個玻璃球子那也聊勝於玩。
既然那個眼珠子是假的嘛,那也就跟假牙似的,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從眼窩子裡摳下來洗洗擦擦啥的。
話說,那個人有一天擺弄自己的眼珠子時不小心就把那眼珠子嚥到肚裡去了!
當時可把這個人嚇壞了,那玩扔可不小,還是玻璃的,嚇得他趕緊就跑到一個診所看大夫。
大夫說,那能咋辦,吃點瀉藥吧,看能排出來不?
那個人吃了瀉藥卻也沒弄出來便又找大夫。
大夫也是沒轍了,就對他說,那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看看吧!
於是那個人便也只能脫褲讓那大夫檢視,而當那個大夫看到他撅腰瓦腚的時候,忽然“啊”的就大叫了一聲,然後便大笑了起來。
那個人便問大夫咋了?
那個大夫哈哈大笑著說:“哎呀,我當了二十多年的大夫了,卻是頭一回看到人那啥裡有一隻眼睛在瞪著我!”
這是在天津衛的時候,商震聽小簸箕給講自己講的一個笑話,而小簸箕卻是不經意間在街上聽天津人講的,天津人管往那眼窩子裡塞了玻璃眼珠子的叫玻璃花。
商震當時還說小簸箕呢,瞅你講的這個破故事,噁心不噁心?
可是現在,商震卻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卻是在西安碰到了一個“玻璃花”。
普通人看到玻璃花那多少都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試想,一個毫無生氣的眼珠子就那麼盯著你麻不?
好在商震和錢串兒都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所以看那“玻璃花”還好。
而錢串兒眼見著這個算卦的先搭茬兒了便笑著道:“先生都能算啥?”
“運勢、前程、婚姻,易經八卦,天下之大,無可不算!”這玻璃花的老頭顯然已經習慣了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了。
不過正應了那句話,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別人了。
別人覺得自己長得磕磣,那隻要自己不當回事,別人還會覺得神秘與可怕呢!
“那你咋算啊?”錢串兒又問。
“看手相面相推生辰八字搖籤。”那玻璃花老回答。
“都說你們這一行會看人說話,我們就不讓你看了,我們搖個籤兒吧。”錢串便道。
“二位老總請。”玻璃花老頭就一指身前的那個竹筒子。
“連長,你搖一卦。”錢串兒就躥掇商震。
“我?”商震想了想,反正也是沒事,那就搖一個吧。
他蹲了下來抓起那個竹筒子晃了晃伸手不捏了一個籤兒出來。
“不知道這位長官要算什麼?”那玻璃花老頭又問。
“算什麼?”商震正躊躇呢,錢串兒卻已經說道:“婚姻!”
“嗯?”商震不由得橫了錢串兒一眼,到了這時他才知道錢串兒這小子要拿自己開涮。
可是也無所謂了,反正商震也只當是玩,他便又看向了那個算卦的玻璃花老頭。
那籤兒上可是都寫著字兒呢,而這時那老頭便已經讀了出來。
商震文化有限,可是他卻也把那卦詞聽了個雜七雜八,人家讀出來的是:“桃花得遇雙飛燕,水多漂流應不閒;自古紅顏多禍患,迴轉家中方安然。”
就這卦,就這卦也太直白了些吧?
“來,我給長官解卦。”那玻璃花又道。
“不用解了!”商震氣道。
而這時錢串兒都已經笑出聲了:“嘿嘿,桃花是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