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別小瞧它,要是咱們當兵的能人手一瓶,咱們傷員至少能少死一半!”趙傳棟很有些驕傲的說道,就好象那盤尼西林是他造出來的似的。
而就在商震有些震驚的看著手中這一小瓶藥的時候,趙傳棟卻又說道:“還是你小子有福氣,救命的神藥被你用來救——你二弟了。”
一聽趙傳棟這麼說,商震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這東北人啊,咋都是這樣嬸兒的呢?全都沒個正形!
就他們那幫人嘴有多貧,那就不用說了。
現在已經跟他混熟了的趙傳棟也拿他開上玩笑了,而旅長劉成義還說自己齁齁著個屁股,走路辣巴兒辣巴兒的!
不過話說回來,此時商震的心中卻又有著小小的得意。
本來對於小簸箕的傷勢,商震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可是既然老天爺把那個張軍長送到了自己的面前,那麼他又怎麼可能放棄給小簸箕爭來一線生機?
正因為如此,他才會提到自己這些人曾經參與了西安事變,而西安事變也成為時下成為後世只要談起抗日戰爭就永遠不能避過的話題。
所謂“領袖”所謂“某公”那都是後世部份人對某人的尊稱,時下之人為入局者卻是不會有那種敬畏的。
統治者的地位都是打出來的。
就象明朝朱元璋打敗了陳友諒才成為了明太祖。
就象劉邦打敗了楚霸王項羽才成為了漢高祖。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從北洋軍閥時期起中國大大小小的軍閥們就你方唱霸我登場,城頭變幻大王旗。
在那抗日戰爭初起之時某人也只是在名義上完成了對中國的統一。
後來日本侵略者野心無限膨脹,某人也只是順應了倭寇來侵國人皆欲抗戰的潮流罷了,還是被東北軍西北軍用槍指著腦袋逼的。
所謂“天下大勢,順之者昌,逆之者亡”誠為不變之真理。
至於說抗戰勝利後本是在全中國地位空前高漲的某人卻把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卻也只能說是逆之而亡了。
至於其他的政治勢力也皆是如此,概莫能外。
反而有一位偉人對這種潮流有著清醒而通透的認識,譬如他便說人民群眾是歷史發展的源動力,再譬如,戰爭的偉力寓於人民群眾。
“哄”的一聲,半個多小時後,商震那夥子士兵不說都跳了起來可那興奮之情卻也都溢於言表了。
原因自然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商震帶回了關於小簸箕的訊息,人家五十九軍的醫院竟然真的把小簸箕給收治了!
不管五十九軍的軍醫能否從閻王爺那裡把小簸箕的命給搶回來,可是救了就比不救強不是,救了才有希望,不救那可就是徹底沒希望了!
只是要不說人與人那是不一樣的呢。
大家聽說小簸箕有希望了自然是興奮的,可是也有居安思危的,就比如那迂腐的陳翰文,陳翰文偏偏說了一句:“也別高興太早了。”
要說凡事舉安思危,多往壞處想地多往好處努力這並沒有什麼不對,奈何這陳翰文此時卻絕不該說這話的。
他這話才一說完,十個老兵倒有九個把眼睛立立起來了。
“艹**的!你個狗日的盼著小簸箕死咋的?”暴脾氣的馬二虎子張嘴就罵道,說完就奔著陳翰文來了,這可是要伸手揍人了!
而陳翰文說完這話自己也覺得欠妥沒情商了,又見所有老兵都在衝自己瞪眼了,他便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說了一句捱打都沒人拉著的話!
所以,嚇得他急忙忙反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嘴裡還說著“我嘴臭,欠抽,嘿嘿,欠抽!”
“算了。”商震終是說了一句話,而他也正是那十個老兵中唯一沒有立眼睛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