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現在的夜那也黢黑黢黑的,如果自己夥這四個人在黑夜裡幫著日本鬼子兩面拱火,日軍說不定就能自己打起來,就算不能自己打起來,那日軍大隊只要不打照明彈就有可能誤以為衝他們射擊的應當是中國軍隊。
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後,商震飛快的把這種讓日軍自相殘殺的可能性想了個遍,他認為這個風險冒得值,值得冒那就幹!
於是他兵分兩路,讓大老笨帶著馬二虎子和古滿去前面日軍那裡“拱火”,而他卻反其道而行之向日軍住地靠去,他要勾著日軍大隊向派出去的小隊開火。
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初步成功了,至於說那支奔著337旅偷襲的日軍被大隊日軍打的如何,商震也沒時間關心。
至少到現在日軍是亂套了,日軍偷襲的計劃肯定是成不了了,那他也得跑了,他可不想當日軍弄出亮光之際,忽然發現自己還在那裡使壞呢!
只是想跑出去哪有那麼容易,他不可能站起來跑,日軍射出去的子彈就在他的身體上方“嗖”“嗖”的飛,他要是敢站起來絕對會被日軍的子彈擊中的!
他也只能往外爬,儘管是那種手腳並用的爬或者躥。
這種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看似英勇可誰的苦楚誰知道!
這裡是山野,青草已生可枯草尚在,就他用又手按地的辦法,那手不受傷才叫奇怪呢!
大老笨那是練過功夫的,商震特意看過大老笨的大手,那手的骨關節處磨的都是老繭子,他手指粗的象小耙子瓷實的很。
可商震的手雖然也有繭子可他並不是什麼武林高手。
他也只是橫向裡往外躥爬了三四十米他就覺得自己左掌一痛,同時聽到了“唄兒”的一聲,這是他的手掌按斷了枯草的莖杆兒,然後那斷了的莖杆便刺痛了他的掌心!
草只是草本植物的通稱,那可絕不僅僅是象水麥草靰鞡草之類柔軟的草,那卻還是有著蒿草的。
小時在東北,商震他們管那一種草乾枯後很硬的莖杆叫“漿杆兒”。
為什麼名字要叫漿杆兒已不可考,可是那東西紮成的鳥籠子,有那被捉住關進去後脾氣大的野鳥都能撞暈或者撞死在籠子裡,那硬度由此可見一斑!
現在商震感覺著左手上傳來所劇痛,他完全有理由懷疑自己就是被那種漿杆給扎傷了!
可是往外爬嗎?用肘拄地?那終究是太慢了啊!
為了活命,拼了!
商震咬著牙用雙手拄地再次往外躥爬。
疼也就疼了,商震已經做好好雙手被扎得鮮血淋漓的準備了。
可是他也只又往前爬出去了三四十米,他就覺得往前按去的右手竟然按空了!
哎呀不好!在這樣的念頭在他腦海中閃過的時候,他就一頭扎進了個坑裡!
坑並不深,還沒有他的手臂深呢,可縱是如此卻也把他蹌了個灰頭土臉。
可偏偏就在這時,商震忽然就聽到不遠處日軍住地方向是“嗵”的一聲。
就那一聲讓本是想從坑裡倒爬而出的商震一激凌,他不往外爬了,他用手臂拄著那坑底又往前一躥,然後整個人就掉到了這個山野中也就勉強能掩住他身體的坑裡。
商震努力翻身。
而還沒等他把身子翻過來時,他就聽到遠處高天傳來了一聲爆裂之聲,然後他就看到了光亮,日軍真的打照明彈了啊!
一燈出而暗夜明,在那顆照明彈下一切真相便朗朗於天地之間。
被自己夥給槍擊了的那支日軍狼狽不堪惶惶如喪家之犬。
有三名中國士兵在日軍無法看到的地方正拼命的向著己方陣地狂奔。
日軍陣營這頭舉著望遠鏡的日軍指揮官看了個目瞪口呆。
而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