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給包紮的。
是陳瀚文繳獲了日軍的醫療包想到了葛長立,當時就是他特意過去給包紮的。
至於說日軍三八式步槍的子彈從遠處飛來,由於穿透力太強沒有停留在人體內,而是一槍穿倆眼兒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可要說沒有傷到肩膀上的筋骨那幾乎是不可能,那是人的肩膀,除了骨頭就是筋,那可不是人的臀大肌!
“我再問一遍你走不走?”那個排長又大聲喝問道。
“我不走!”葛長立回答的聲音不大可是態度卻很堅決。
“你特麼的不走是吧?好!你不走我們走,反正這裡就是個監察哨,走!咱們的人都撤回去,讓他自己在這待著!”那個排長看樣子是真急了,竟然有把葛長立一個人撇在這裡的意思。
只是那個排長怒氣衝衝的也說完了,卻是才想起商震他們十來個人還在這頭呢便看了過來。
誰又不知道商震是警衛連連長?那個排長和商震比終究是矮了一級,可就算不是矮了一級,一般的連長卻又怎麼可能和警衛連連長相比?
那個排長無疑是想知會商震他們一聲,或者說想讓商震他們一起回去了,畢竟這裡是他們連的防區,商震也只是旅長派過來幫忙的。
只是商震並沒有理會他,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著那個葛長立。
就在商震身旁的馬天放眼見著商震沒理乎那個排長便說道:“別看我們,你們繼續。”
咦?這叫什麼話?
誰都沒有想到馬天放會整出這麼一句來,或許那個排長覺得自己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吧,可是他看了看依舊不語的商震,又看了看馬天放那空垂著的左袖,終是一揮手便往山下走了。
排長一動,他們排計程車兵自然是要跟著的。
還有計程車兵見排長轉身了卻是偷偷的上前扯了一下葛長立,那無疑是想讓葛長立下去,可是那葛長立卻動都沒動。
“不識好人心!”去扯他計程車兵眼見葛長立依舊不動低聲叨咕了一句也下山去了。
對面的太陽已經貼到山頂了,幾百米外那一線矮山便也拖出長長的影子。
在商震他們的注視中,那一整排計程車兵下了山越走越遠,很快便要走入到那山影中了。
而當他們轉回臉接著看那個葛長立,眼見來那個葛長立用右臂抱著槍就坐在一塊大石頭後面垂著頭,雖然夕陽的餘暉投在了他的側臉上,可也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來。
“這特麼的!”一片沉默之中,馬二虎子忽然罵了一句。
誰又知道馬二虎子是在感嘆什麼,或許是在感嘆那個葛長立真是個犟種,或許是覺得那個排不應當把同一個連計程車兵給獨自撇在了和敵人最近的地方。
“老馬,你有兄弟了。”秦川忽然也說道。
“你說啥?”馬天放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秦川,彼此太瞭解,他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估計秦川說的也不是什麼好話。
“你看你沒了一條胳膊,那個我看也懸,你們兩個加在一起正好兩條胳膊,那豈不是——”秦川嘿嘿一笑,他所說的“那個”當然是指葛長立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馬天放笑罵道。
“走,咱們去跟你兄弟嘮嘮。”秦川又道。
“好。”馬天放爽快的認了自己多了這麼個兄弟,儘管人家未必就同意呢。
可是就在他們兩個剛剛站起來的時候,槍聲突然就響了。
槍聲響了就是響了,大家都是老兵,誰還有功夫去管它那是一槍兩槍,還是同時響起的五六七八槍,所有人本能就把身體往下一縮。
可是秦川和馬天放卻已經站起來了,站起來那本能的就得臥倒。
別看馬天放也只是一隻胳膊可玩個單手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