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又多了幾座用石頭堆起來的墳瑩,三十來名士兵面對著那幾座墳肅立著。
他們先前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夥伴消失在了自己面前的在這幾堆的石頭下面,便彷彿看到了自己的歸宿。
天上有他們敵對一方的飛機飛過,只不過他們並不理會,因為那飛機並不是奔他們這裡來的,那飛機有更重要的目標他們敵對者的炮兵陣地。
哦,對了,曾經的敵對者的陣地,因為那敵對者的炮兵陣地昨夜被他們佔了。
而為此昨夜他們這一方又付出了二百多人的傷亡,而更令他們難過與遺憾的是,他們剛剛掩埋的同伴卻是在白天犧牲的。
“走吧。”這時,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道。
那群默哀的人都看了一眼那新墳便轉身離去。
開始他們走的還有慢,甚至還有人回頭看,可是緊接著那打頭的中年人便跑了起來,於是所有人不再回頭也全向前方跑去。
見得死人多了,人就會變得麻木。
他們今天掩埋的這幾個已經陣亡的同伴自然不是頭一回,可是他們也知道,這次掩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回。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這些為人挖墳造暮的人什麼時候又會被後來者掩埋。
難道,這就是士兵的人生?
“轟”“轟”“轟”,那個曾經作為日軍炮兵陣地的高地上響起了最後幾聲爆炸,然後在那煙柱騰空之際,那兩架敵對者的飛機終是一去不回頭。
而這時,那高地上便再次響起了喊聲。
這夥從新墳旁跑過來計程車兵恰恰趕到了那高地的下端,他們便看到從那峭壁的頂上有敵對者的大炮被人推了下來。
一門炮怎麼也是有兩三噸的,可是架不住山上的人多,於是在那重物墜落的沉悶聲中,曾經把他們炸得傷亡慘重的大凶器終是變得變形支離開來。
“白瞎了那大炮。”這時已經跑到這裡正在觀望的那個中年人說道,那是王老帽。
昨夜他們繳獲了四門大炮,可惜卻運不回去,現在日軍的飛機又來轟炸,不把那炮毀了又怎麼能行?
“大炮不白瞎了,白瞎了杜連長,我又欠了一個人的命。”這時有人接話道,那個人很年輕,因為他是商震。
……
頂住了日軍的幾次強攻,雖然說29軍傷亡很重,可喜峰口一線中日雙方的戰線終於穩固了下來
而在接下來的十來天裡,商震他們也終於得到了休整的機會。
只是別人肯閒下來,商震那卻是絕不肯閒的,他便又重操舊業了,什麼舊業?當然是自己給自己加碼訓練啊
眼見過白刃戰的殘酷,商震不想自己也象別人那樣被人家開膛破肚般的弄死,那他自然是要好好練練白刃戰的。
於是,就在他們所住的那家的院子裡。他便又撲騰撲騰的折騰開了。
這一天,商震給自己定的突刺訓練練完了,他便又習慣性的掏出了一本冊子看了起來。
這本小冊子正是他從日軍那裡繳獲來的,上面還沾染了少許血汙。
可是商震並不在意,他也只是琢磨日軍拼刺刀的技術。
那小冊子上有三個字叫“銃劍術”,現在商震已經搞明白了,別看那三個字起的挺高大上的,其實就是拼刺刀的意思。
他又仔細看了看小冊子上日軍的姿勢便又忍不住操起槍來。
他想象著前面的有對手的樣子,左手握住那步槍的前護木,右手握住了槍托前面和彎曲部,刺刀尖略與眉平,那刺刀就指向了自己的斜前方。
“我說頭兒,你槍尖歪了點吧?”這時在旁邊觀看商震練拼刺的錢串兒就說道。
在錢串兒看來,假如對面有敵人,那刺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