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寶友正用步槍一槍一槍的射擊者,他是一個新兵又哪裡來的花機關盒子炮?所以他也只能用步槍了,他打完了一槍等到再要撥動槍栓之時,一名日軍端著步槍便向他撲了上來。
任何人看到敵人向自己撲殺而來都知道要躲,可是,若是任何人都能躲開,那麼這世界上就沒有被刺刀刺死的這一說了。
郭寶友“哎呀”了一聲就閉上了眼睛。
郭保友是一名新兵,他也只是憑著本能與熱血在戰鬥,可是當敵人的刺刀即將臨體之際,他終究不是那些,就是死也要睜著眼睛去死的老兵。
而也就在這緊急關頭,有“啪啪”的槍聲響起,那名日軍終歸在發力欲刺之際,頭部中彈被擊倒了下來。
而那日軍由於衝得過猛,由於慣性直接便趴到了郭寶友的身上,至於那把安了刺刀的步槍也失去了準頭紮在了郭保友的身旁。
郭寶友被日軍壓到了身下,他本能地聳動肩膀,於是撲通一聲,那名已經中了子彈的日軍便一頭扎入到了水溝之中。
在這一刻,在這條戰壕之處的戰鬥是混亂無比的,固然更多的日軍被商震他們手中的槍支打倒,可倒底還是有幾名日軍挺刀直刺撞入了戰壕之中。
有一名日軍一刺刀刺向了虎柱子,虎柱子本能一躲,那名日軍的刺刀也刺歪了,他收勢不及便撞在了虎柱子身上,兩個人同時跌入到那齊腰身的水裡。
“虎柱子!”看到這番情形的陳翰文高喊了一聲,他把自己的花機關指向了兩個人落水之處。
可是此時這條戰壕之中的水早已渾濁不堪,泥水血水全都混在了一起,那兩個人又都扎入到了水中,一時之間陳翰文也不知道向哪裡射擊才好。
陳翰文飛快的瞥了一眼身前,眼見著絕大多數的日軍到底是被他們人用花機關盒子炮這樣的自動半自動的武器打倒,他才略略的放下心來,接著用花機關指著那渾濁的水兒。
而這時那渾濁的水中,就彷彿有水妖出現一般,已是噼裡啪啦濺起一片水花。虎柱子竟然與那名日軍在水中扭打了起來!
“虎柱子!”陳翰文在喊之時,就見那名日軍的腦袋從那水中探了出來,他剛要開槍卻又怕誤傷了虎柱子。
就在他猶豫之際,他才看到那名日軍竟然瞪大了雙眼,有黑乎乎的泥水,從那名日軍的頭上淌下。
這無疑是戰爭之中的一個奇異的情形,什麼樣的人能夠在泥水中還瞪大雙眼呢?
而陳翰文這麼一猶豫,那名日軍的頭就完全從水中探了出來。
這時他才發現有一隻大手緊緊地掐住了那名日軍的咽喉處。
那名日軍就是被那隻大手掐著脖子給硬頂起來的,所以也難怪那傢伙會瞪大雙眼。
“嘩啦”一聲響,虎柱子從水中鑽了出來。
“這個虎玩意兒命是好!”王老冒看虎柱子似貶實褒的大罵了一聲,然後手中花機關又響了起來。
必須得承認花機關盒子炮手槍這些自動武器絕對是白刃戰的剋星。
日軍的刺刀再快,終究抵不過連續射擊的子彈。
也只是這麼一會兒功夫。上百名日軍已經被商震他們清掃的差不多了。
而由於好幾名日軍全都死在了那水溝之中,那本已經開始泛起了紅色的敵人的血與東北軍士兵的血混合在了一起。
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
雖是仇人卻死同穴,甚至連血液都攪在了一起,不知前世結的什麼緣,也不知後事是否還要了斷這一世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