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條人命卻換了一件東北軍的大衣回來,柴洪澤終是死裡逃生了。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他知道對方至多隻有兩個人,可是槍法實在是太準了。
他現在滿腦子裡都還是回頭看到自己的手下不斷中槍倒下的情形!
那麼,他的心情又怎能不沮喪!
柴洪澤由於心情沮喪卻還是忘了檢查那件大衣,而此時就在往那山野中遠行的一個人的心情卻是比他沮喪得多。
“麻桿兒,我真笨,對不起。”那個人正趴在商震的後背上讓商震揹著,可是她卻在道著歉,只因為她是冷小稚。
“唉。”商震回手摟著冷小稚的大腿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又哈了了下腰再往起一聳,把冷小稚往上踮了踮。
“哎。”冷小稚沒有防備,就把自己繞在商震脖子前的雙手緊了緊。
如果說冷小稚崴了腳脖子,那是無心之錯,而這回她卻又犯了一個錯誤。
她把從商震手裡要來的那張寫著“一生一世”的照片給忘在大衣兜裡了,而那件大衣又作為誘餌被留在了原地。
等商震帶著她往遠山走了,有半個多小時之後,冷小稚才想起這個問題來。
而等她跟商震說起這件事時,商震便撂下她往回跑。
這可不就是個大麻煩嗎?人家商震送完他還打算回東北軍呢,可是她卻把商震的照片兒留在了大衣兜裡。
只是過了沒多久商震就回來了,兩手空空,那件大衣毫無疑問已被軍統特務拿去了!
如此一來,商震也就暴露了,那商震還怎麼返回東北軍,回去不得讓軍統特務抓起來嗎?
“要不你跟著我也參加紅軍得了,這樣咱們兩個就能總在一起了。”冷小稚說道。
“那怎麼行,我那還一幫子兄弟呢。”商震反駁道。
“唉。”冷小稚也只能接著嘆氣然後又不死心的說道,“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輩子在一起嗎?”
可是他得到的卻是商震的沉默。
冷小稚已經有些熟悉了商震少言寡語的脾氣,可是她有錯在先商震又不說話,這可怎麼辦?
於本就趴在商震身上的冷小稚便猛地往前一探頭。
人家不表態,那就看看人家的臉色吧,是神色如常呢?還是臉拉拉的跟個大驢臉似的?
只是她在商震身上這麼一動,商震被他壓的一忽悠就叫了一聲,而這時冷小稚的頭就已經看到前面了,他真的就看到了商震的側臉。
雖然說她看的不全,可是就在商震叫那一聲之前,她看到了商震的嘴角好像是咧開了的,嗯,他是在笑嗎?
“你嘎哈呀你?揹著你,你也不老實!”商震說道。
“我沒有看錯吧,剛才你是不是在笑呢?”冷小稚不理會商震的責問反而問道。
“我都快被你氣死了,怎麼可能笑?”商震回答,可是那聲音裡分明已經帶了笑意。
“不對,你明明在偷著笑!”冷小稚堅信自己的判斷。
而這時商震就已經幽幽的說道:“你說要和我過一輩子,你這算是美人計呢,還算是私定終身?”然後他就笑出了聲。
說實話,商震也搞不清什麼東西叫愛情,他也沒有愛情的觀念,他也只是覺得冷小稚像個小妹妹很好玩的樣子。
“不是美人計,你窮的叮噹響,我圖意你啥?私定終身就私定終身,新時代自由戀愛!”冷小稚說道。
“哈。”商震笑了,“你當誰是小孩兒呢?你說私定終身就私定終身呢,像個賴搭似的趴在人身上不下去跟貼膏藥似的!
再說了,我就是沒你肚子裡墨水多,那要是照片算信物的話,你給我的照片還在,我給你的照片都被你弄沒了,這沒有信物算什麼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