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溜光大道上馬跑起來還一更嗒一更嗒的呢,更何況現在馬車是在那看似平整其實卻有著無盡的坑坑包包的田野中奔跑。
不行啊!自己可以被小鬼子追卻絕不可以讓小鬼子抄到前面去堵自己!那樣的話自己可真的就沒有活路了!
商震這回是真的急了,他撒手扔槍抽出了一直掛在腰間的刺刀衝著那馬屁股就給了一刀。
而就這一下,那馬屁股可就見了血了。
那馬就悲鳴一聲就尥起撅子向前躥去。
而就在這馬尥撅子這一剎那,雖然商震有所準備在他用刀刺刀扎馬臀這一下時左手就抓住了左面那根車轅,可他整個人隨即就在那馬車上飛了起來!
那當然是因為他給那馬屁股捅了一刀,而馬一尥撅子,那車板一動作用在他的屁股上便把他顛飛了!
那就是一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商震覺得若不是自己左手抓住了那車轅的話,自己八成就真的如同那些被自己放倒了坐騎從而凌空翻起的日軍一般了!
顛起只是剎那,終究還要回落,而在落下之前,商震本能的就把自己右手中的刺刀向那馬車上扎去。
但願這把刺刀別一下崴折了,有這樣的念頭從商震的腦海中滑過,然後就是刺刀所入車板,而他的屁股終是挨在了車板上,好在左手抓的牢右手又生了根,商震終是又了重回大地的感覺。
可縱是如此商震也覺得就這一下便把自己的屁股蛋子墩了個生疼!
只是至此這場顛簸之旅那也僅僅是個開始罷了。
商震乾脆撒手撤了那把已是深深扎入木板之中的刺刀,便把右手拄在了車板上,而左手依舊抓著那車的轅木不放,他得準備下一次“起飛”了。
而接下來的情形也是正如此。
那匹馬在商震刺刀的傷害下終是發了狂,一路狂奔著向前方奔去,商震則就象在那有著驚濤駭浪的大海上顛簸的小船般起起落落。
這也就是商震身體素質好,如果換成別人只怕就不被顛落馬車也會被顛得散架了。
不過,這樣的驚險終究是值得的,商震所趕的馬車終是可以與日軍的戰馬隔著二百來米並駕齊驅了。
而商震也一直處於很緊張的狀態之中,他渾然沒有注意到,就在他身後馬車上的那名被綁著的小偽軍也在隨著那馬車的顛簸在大聲叫著呲牙咧嘴著。
要知道,就這名小偽軍的狀況卻是比商震要慘的多!
商震被馬車顛起來,尚且還能用手提前拄下車板作為緩衝,可是那個小偽軍卻又能拿什麼做緩衝?
他也唯有靠那雙根本就抬不起來的手了。
他是被和其他五名偽軍(當然現在已經死了)一齊捆在馬車上的,他的腿也被固定住了,他的手也被和他背靠背坐著的那名偽軍的手捆在了一起。
由於被捆在了一起,他被顛起來時要忍受那繩子勒手腕的痛楚,落下時那手臂卻又無法做大幅度的支撐。
他大喊大叫,可商震卻哪理會他?
馬車就這樣一路顛簸著,甚至就在這個小偽軍覺得再這樣顛下去,自己的屎都會被顛出來的時候,他忽然就覺得一頓,然後有一股力量就把他向前射了出去!
他“啊”的大叫了一聲,可偏偏那捆綁的繩子和他那些死去的同伴卻又拖住了他,不過慣性到底還是讓倔身體向前一傾。
這時他才發現馬車停了,前方就是樹林,可是就在他身前的那個趕車人卻已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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