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不僅僅是因為他暴露了,而是就在那碎石滾落的聲音裡,就在那巨石下面卻突然發出了“嗷”的一聲叫,一聲如同野獸被打獸的夾子夾傷的那種慘叫!
下面竟然還有日本鬼子!
而這時邊小龍就聽到前面的那三個正往遠處走的日軍便也叫了出來。
誰知道他們叫的是什麼?叫的應當是“人在那吧”?
誰又知道,他們叫的人是指誰?是指自己?還是他們失蹤了的同伴?
邊小龍在這巨石上滾動著,這回他的第一反應是摸槍!
可是就在他回身真的摸到了自己那支步槍後,他的手又鬆開了。
這時候拿槍有什麼用?
從當兵到現在他一共也只是打過兩槍罷了,打槍自己怎麼可能是日本鬼子的對手?
肉搏自己身後揹著南刀呢,老兵們咋說了的?近戰武器那是手榴彈哪,自己不還是有顆手榴彈的嗎?
所以,邊小龍鬆手放槍就又把那顆手榴彈從腰間摘了下來。
光摘下來不行,那還得用!
邊小龍又毛手毛腳的去擰那手榴彈手柄後面的小帽。
而就在他把那小帽擰開的時候,便聽到了下面除了日軍的呻吟聲還有日軍關切的說話聲,然後他就看到日軍手電筒的半拉子光柱照了上來。
為啥是半拉子光柱,那一半的光柱照到了岩石上過來不,那可不就剩半拉子光柱照上來了嗎?
那半拉子光柱直直的從邊小龍的面前斜指上了天空。
不會日本鬼子把上就把手雷拋上來吧?
邊小龍心裡一緊,可是他真的不適合當個戰士,至少現在他不適合。
本來應當有所動作的他腦海裡卻又冒出了別的念頭,老兵們說小鬼子的手雷是圓的,那小鬼子把手雷丟上來的時候,那圓了咕咚的手雷會不會自己再骨碌下去呢?
“***”
下面的日軍厲聲大喝了起來。
於是在不該忘記戰鬥時偏偏就又忘了戰鬥的邊小龍就把那聲大喝想象成了,日軍拿手電筒指著自己所在的這塊巨石,有日軍把步槍指向了自己所在的位置,還有日軍已經在摸那種香瓜型的手雷了!
這顆手榴彈的捻兒在哪?在哪?在哪呢?
邊小龍有點蒙了。
他從來沒有扔過手榴彈,甚至都沒有擰下過手榴彈木柄後面那個小帽,他連手榴彈的引線都沒有看到熱乎飯,現在在黑暗中的他更是連那手榴彈的引線都摸不到了。
可是他所想象中的,而實際上也確實就是如此的日軍也已經對他這裡充滿戒備了。
情急之下的邊小龍眼見自己弄不響手榴彈了,他一著急就伸腿往前踹去!
打仗從來都是趕上個什麼地形那就是個什麼地形。
他也好,大老笨也罷卻哪想到,就邊小龍所上的這塊巨石有一部份已經風化了,他們上的那頭倒是挺硬實的。
而邊小龍這一蹬之下,真的就是“嘩啦”聲又起,便就又有風化的岩石碎屑,什麼大片小片大塊小塊的往地上落去。
下面的日軍他們真的只是在尋找他們的同伴。
而那個同伴之所以那麼重要,那是因為人家不僅僅是他們的同伴,他們卻是他們小隊的隊副。
要說日軍的小隊副官也不算大,但日軍的指揮序列和中國軍隊那卻是不一樣的。
如果,日軍的小隊長玉碎了。
當然了,說“玉碎”那是日本人往自己的臉上貼金,說白了就是死了,東北人也有說“別咕”的,也有說“嗝屁著涼”的,反正就是那意思
就是如果日軍小隊的隊長死了,那他的隊副卻是要接替指揮的。
小隊長找隊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