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的,我有一招想試試!”商震又道。
“一招?啥招?”商震周圍張憲才、老霍頭、王老帽幾個人同時問道。
千軍萬馬過這樣一座“獨木橋”,真還會有第二種選擇嗎?周圍的人都有以為商震的說法是在侮辱他們的智商了!
“你們看這樣辦行不行?”商震的聲音放低了下來,而他周圍的人都難以置信的瞪著大眼聽著商震在說。
事關生死,哪個不關心?甚至那自稱有病那眼睛總是卡巴著的已成為病態的老霍頭的眼睛都一眨不眨了!
而接下來,毫無疑問的是,商震竟然真的說服了那個張憲才,也就是兩分鐘後,一個一身東北軍裝士兵便出現了。
他個子倒也不矮,可是真的太瘦了,那肥大的軍裝被初冬的風鼓盪著,彷彿那軍裝裡所束縛的也只是一根纖細的麻桿兒!
他的左手拿了一支步槍,右手卻拿了一張紙就這樣匆匆的跑上了那座石拱橋。
而由於他跑的很快,他斜挎在身上的那個軍用小挎包就一顛一顛的顛了起來。
那個士兵邊跑著就邊試圖用自己那持槍的左手去按那個小挎包,同時右手就也往後背。
就他那副情形不免讓所有看到這幕情景的人會產生一種聯想,這是一個通訊兵。
他這一定是要去送信!
只是由於情況緊急,他卻是連那張記著情報的紙張都沒有來得及塞到那身後的挎包裡去
對面的日本人會開槍嗎?
而此時就在那個瘦弱如麻計程車兵後面有上百名官兵正注視著他,他們心中所想的卻都是同樣的一個問題。
此時這個衝上拱橋計程車兵正是商震!
炮灰能有什麼選擇?如果能夠有選擇那就不是炮灰了。
可這裡有一個炮灰偏就有所選擇,他的辦法是,自己這一個炮灰扮作通訊兵頂替了他們全部的炮灰!
如果對岸日軍開槍射擊,他這就不是九死一生的選擇了,而是十死無生的選擇了!
可是,商震沒的選,他既不想自己死也不想自己這十來個人死,所以,他,賭!
他扮作通訊兵,自己一個人衝上橋頭,然後自己手裡又故意拿了一張紙讓對面的日軍以為他手中拿的是情報。
他賭的就是日軍眼見只有他一個人手中又拿了份情報,日軍如果想得到這份情報就不會把他打死!
為什麼日軍不會把他打死?
這就是他並沒有把那張紙裝進挎包裡的原因,他是貼著那石橋的右側跑的,如果他中槍倒地那他的那隻手就會一鬆,然後那張紙便會輕飄飄的從石橋上飄落。
別管那張紙是落到河裡還是落到河灘上,那日軍就看不到那張紙的內容了!
商震,賭的就是這個!
至於他下了橋到了對面那個扼守著小橋的那戶人家那裡時,不管日軍是要抓他活口或者再向他開槍那就再說!
至於說急切之間,商震哪裡搞來的紙?他那張紙卻是先前李雅娟給他寫的那封告別信!
那個小團團臉的小丫頭,你要是保佑我活著,我就考慮一下找你那樣小腰小屁股的當媳婦!
為了緩解自己的緊張,商震邊跑邊漫無邊際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