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扔,就這個命令誰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既然是商震說的,那麼就執行吧。
但凡能摸到石頭的人便費勁巴力地將手中的石頭奮力向外扔去。
為什麼費勁巴力的?因為他們都在石頭縫中,由於空間太小想把石頭甩出去,這個確實是有難度。
虎柱子還“哎喲”了一聲,那是他扔石頭時由於用力過猛,一回手時胳膊肘撞到了石頭上。
“哎呀媽呀,疼死我了!”虎柱子捂著自己的胳膊肘就在那裡叫喚,可也就在這時,他們就又聽到了從山下飛來的嘶嘶聲。
這時別說虎柱子顧不得疼了,本是在那大石頭縫隙口處計程車兵們便又忙往縫隙裡鑽。
所謂老兵就是參加戰鬥才有了經驗,而現在別的方面且不說,至少他們懂得了如何躲開日軍的小炮,也就是擲彈筒
別管所有人是否藏好,緊接著便又傳來了轟轟的爆炸聲。
多虧商震他們沒有出去,如果他們出去了,這回肯定有傷亡。
“狗日的小日本可是夠陰的!”當這回轟炸聲停止,王老帽才說道。
就剛才的那種情況,誰都能想到日軍都是先用擲彈筒把榴彈打到山上來,然後再發起進攻。
可是日軍這回卻是在用榴彈打完之後,等了片刻又來了一頓榴彈,日軍改變了炮擊的規律,這卻是王老帽是沒有料到的。
就在這一天之中商震他們已經是打退日軍四次進攻了,而他們的作戰成果則是有10多名日軍被扔在了這山腳之下。
這座小山實在易守難攻,日軍又沒有重炮,所以日軍的進攻的次數才會少,或許日軍認為他們死太多人犯不上。
“行啊,小子,你是怎麼想到日軍會弄鬼兒的?”王老帽問商震。
“把自己當成日本人去想怎麼把山頭打下來的。”商震回答。
“我知道了,你也是猜的,你小子讓咱們往山下扔石頭塊兒,日本人就以為咱們出來了,所以就又來了一頓小炮。”王老帽恍然大悟,商震則點頭。
“出去了,出去了,都精神兒點兒!”王老帽又喊了起來,不過這回他對商震已經有了一種心服口服的感覺,這小子是真能琢磨。
槍聲再次響起。
這回日軍學乖了,商震他們也只是才打倒了兩三名日軍,其餘日軍便又全躲了起來。
“哪裡有什麼夕陽如血,真是無聊啊!”當黃昏的時候,陳翰文感嘆了一句。
今天是個陰天,天空中灰濛濛的,自然也看不到太陽。
“啥叫無聊?”已經和陳翰文湊合到一起的錢串兒表示不懂。
“無聊就是沒勁。”有一名士兵在旁邊替陳翰文解釋。
“哦,這樣。”錢串兒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然後便道,“秀才,你的意思是說你這個人很沒勁是嗎?”
“滾,我是那意思嗎?死猴子走了,又把你冒出來了是不?”陳翰文故意氣道。
“哎呀,你還別說,我真是頭一回這麼想那個死猴子!”錢串兒一聽陳翰文提起了侯看山便也感嘆。
“是,我特麼的也想他了!”和他們兩個在一起的那個士兵說道。
這個士兵本是老霍頭那夥的,可是現在既然所有人都服從了商震的領導,也就談不上是哪夥的了,大家都是一夥的了嘛,同生共死,同舟共濟,同仇敵愾。
“都是大老爺們兒,你想他啥?”錢串兒又問。
其實現在他們都是無聊,白天被日軍用擲彈筒給炸了個到處石屑亂飛,可偏偏他們守著這塊立錐之地卻又下不去也不知道明天會怎樣,於是他們就閒磕噠牙,用南方話講就是擺龍門陣。
“嘿嘿嘿”,那士兵先是笑了,隨即卻大聲說道,“我想他奶奶個腿兒,我就是想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