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擾民。”王老帽補充道。
“嗯。”商震應道,原來王老帽也有這樣的感覺。
“咋了,你也想加入共產黨?去看你那個小妞!”王老帽問。
商震他們現在對共產黨已經不是一無所知了,所謂的“共產共妻”那就是個笑話,而王老帽當然知道,冷小稚是對商震有好感的。
“我沒想,他們太窮了。你咋想的?”商震說道。他壓根兒就不接冷小稚的茬兒,有事兒說不清道不明,迴避當然是最好的。
“我也不想加入,一個是象你說的那樣,他們太窮了,這窮的嗖的打鬼子啥都沒有咋打?還有他們紀律太嚴,我這鬍子出身的,幾天不吃肉嘴裡就沒味兒!”王老帽笑言。
商震便也無聲的笑了。
是啊,他們這幫人都已經自由自在慣了,他們的旅長劉成義都不怎麼管他們,可是他們這不是又偷偷跑出來了嗎?
“煙好抽嗎?”商震又問王老帽。
“你又不是沒抽過。”王老帽回答。
商震確實是抽過煙的,不過也只是嚐了嚐,實在受不了那種辛辣進入肺子的感覺。
當時他抽菸是因為陣地上的屍臭味實在是太大了。
“唉,不知道這回開打又會打成什麼樣。”商震嘆道,“估計又得打成個屍橫遍野,想想那臭味我腦袋都大。”
“哈。”王老帽笑了,“其實也不至於,說不定到時候你也那啥了呢,我得抽著煙壓著你的味兒!”
“你說屬你歲數大,哪有個大樣?不和你嘮了!”商震氣道。
王老帽嘿嘿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之後,兩個人不再說話,都在夜色中保持著沉默,他們有種預感,明天他們肯定會撞上日軍。
自從到西安以後,他們已經快有兩年沒有打仗了,誰知道這回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麼呢?
而此時就在他們大多數人睡覺的屋外,錢串兒、陳翰文、楚天三個人卻也在說話。
“我說你這剃頭挑子一頭熱有啥意思?人家都不搭理你。”錢串兒低聲說。他卻也在說冷小稚的事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哪能說不算數就不算數?”楚天不以為然的說道。
“快拉倒吧!”錢串兒不以為然的說道。
“為啥拉倒?”楚天很犟。
“現在人家都去陝北共產黨那頭了,這輩子都碰不到面了,你還惦記人家有啥用?”錢串兒接著開導。
“跟你說你能明白嗎?你知道什麼叫孔雀東南飛嗎?你就知道孟姜女哭長城!”楚天不想繼續這場談話便搬典故“砸”錢串兒。
“啥玩扔孔雀東南飛?我還真就只知道孟姜女哭長城。”錢串兒轉頭問陳翰文。
“就是一男的一女的好,女的死了,男的就也死了。
兩個人都死了就都變成了孔雀一起往東南飛。”陳翰文解釋。
“啥玩扔。爛糟的!”錢串兒笑道,他接著又問,“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問你,你們兩個啥時候訂的婚?”
“指腹為婚。”楚天回答。
“我就說你們這幫子肚子裡有墨水的人就矯情就虛偽!”錢串兒冷笑。
“我們咋矯情咋虛偽了?”錢串兒這麼一說,陳翰文也不樂意了,他那也自認為自己肚子裡是有些墨水的。
“我問你,要是內個冷小稚生下來就是個瘸子瞎子或者有點別的毛病,你還要人家嗎?就說你自己相中了人家得了,啥父母之命就是一個藉口。”錢串兒不滿的說道。
“和你個丘八說不清楚,現在她漂亮就行,你管呢?回屋睡覺!”楚天站起來往屋子裡走了。
“你也是的,你管這事兒嘎哈?”見楚天進屋了,陳翰文說錢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