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商震忙立正說道。
商震雖然頭一回看到空軍的軍官,但是他看這個軍官的打扮,卻也知道人家的軍銜是個上校。
要知道上校的軍銜就已經不低了,一般來講團長才會是上校,而上校再往上那可就是師長了,那就是少將了。
而商震現在就是一身士兵的打扮,就算原來那個連長軍銜還在那,也就是個上尉。
所以叫人家一聲“長官”也絕不虧的慌。
“嗯?”商震也只是叫了一聲長官,那名空軍軍官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面露欣喜的問道:“東三省的?”
商震連忙應了一聲“是”隨即就問道:“長官也是吧?”
聞聽商震這麼說,那軍官便笑了:“咱們東北人只有兄弟,沒有長官。”顯然他已經承認自己是東北人了。
商震雖然先前已經聽出這個軍官在吟誦詩歌時是東北口音,可是人家親承自己是東北人,他也是心中高興。
東三省的人從來都是三位一體的,但凡在對外介紹時大都說我是東北的,然後才說是哪個省的。
在南京這樣的地方能夠遇到東北老鄉無疑是令人開心的。
要說起口音來,這就像後世推廣了普通話,東三省的人總認為自己所說的那就是標準普通話,可是在南方人聽來那怎麼聽都有一種大碴子味,人家一聽就知道你們是東北那嘎噠的!
正因為如此,那個空軍上校也只是才聽了商震叫了一聲“長官”,便聽出了商震說話裡的東北口音。
至此兩個人就攀談了起來。
而到了此時這兩個人反而暫時忘了說那詩歌之事卻是講起了這場戰爭。
“老兵?”那個空軍上校便問商震道。
“小鬼子佔北大營的前一天當的兵。”商震連忙回答。
“哦?當時你在北大營?”那個空軍上校便又問商震。
“是的,長官。”商震又一板一眼的回答。
“都說了你不用管我叫長官,我姓高,看樣子你也沒有我歲數大,老弟貴姓?”那空軍上校便再次說道。
“免貴姓商,一個字叫商震。”商震回答。
“商震?”張震的回答讓那空軍上校略略有些失神,隨後便說道,“你這個名字可有講究啊!”
“嗯?”商震有些發愣,從小到大還沒有人說過他的名字有講究的呢。
“傷震,震旦之殤啊!”那個空軍上校便感嘆道。
商震沒有聽明白這個空軍上校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又不好意思問,便也只能聽著,他卻哪知道眼前的這個空軍上校卻是由他商震的名字聯想到了時局。
“商”與“傷”同音,而震旦又是中國的古稱之一。
震旦之殤,那豈正是說目前中國人正承受著苦難。
商震等了片刻,那個空軍上校便從對商震名字的聯想中擺脫了出來,隨即他就又問道:“打了很多仗,殺死過日本鬼子嗎?”
商震不好說自己真實打鬼子的戰績也只能應了聲“是”。
“真的?”那高姓空軍少校追問道。
“當然真的,本兒早撈回來了,再打死全是賺的!”商震答。
“好!沒給咱東北人丟臉!”把空軍上校便誇獎道。
聽那空軍上校這麼說商震又看了一眼對方那筆挺的軍裝終於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您是空軍的,是開飛機的嗎?”
“當然,在天上和小鬼子的飛機鬥過呢!”那高姓上校便回答。
商震吃驚了,一句“真的?”差點就脫口而出。
要知道自開啟始打鬼子,商震他們就受夠了日軍飛機的氣。
雖然說他們也曾經打跑過日軍的飛機,可是那真的只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