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此機會好好練練機槍。
槍聲在山頂上或密或疏的響起,接下來戰鬥的發展真的就和商震所預料的差不多,保安旅已經很難組織起有效的進攻了。
保安旅手中沒炮,手裡的槍及不上商震他們的,槍法又沒有商震他們的準。
更為關鍵的則是他們徹底被商震的鐵血手段給嚇破了膽,從下面的樹林裡衝出來了幾十人竟然一個都沒有活著的回去的,全都扔到半道上了。
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雖然他們也組織了幾次進攻,可那卻也只是限於向山下的那片樹林裡增派援兵。
由於那片樹林並不是很大,而商震他們所在的山相比於樹林那是高多了,所以保安旅在向那片樹林增兵的過程中,就被商震他們在山上發現了就又受到了商震他們步槍的狙殺。
試想,保安旅的人增兵的時候距離那片樹林還有二三百米呢,要是他們與山頂的直線距離那怎麼也得有五六百米。
在他們看來,這五六百米能把人打中那絕對是他們生平所僅見的神槍手了。
可問題是,商震就是這樣的這樣的神槍手!
他們還沒有進入到那作為預備陣地的那片樹林,就不斷有人在冷槍中中彈倒地。
那麼當剩下的絕大多數人進入樹林中,縱使軍官再催促又有幾個人還敢從樹林裡再向那座山發起進攻呢?
就算勉強組織起來,剛衝出樹林時便被山上的排子槍打倒了十來個,那麼誰還會再往上衝呢?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的耗了下去,而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遠處突然就又傳來了槍聲。
商震他們眺望了會兒遠方也看不到什麼,可是當他們再用望遠鏡看保安旅時,保安旅卻已經在撤退了。
這回不用問了,是他們的援兵到了!
“要是能把他們的那個旅長打死就好了!”馬二虎子遺憾的說道。
他知道對方的最高長官是一個旅長那當然是聽小門子說的。
對於馬二虎子的說法,其他老兵自然表示贊同。
他們這麼說話的時候,自然是要看商震的,只是商震已經不在了,那是回到後面陪冷小稚去了。
老兵們已經把保安旅視為自己的敵人了,喬雄、範剷剷都陣亡了,雖然己方陣亡的只是小兵,可卻要對方拿最高長官的命來償!
至於說那旅長和小兵之間差了多少級並不是他們所需要考慮的,於他們講,對方的那個旅長石乃文就是罪魁禍首,他百死莫贖!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在山頂一間屋子裡,冷小稚二樓躺在商震的懷裡聽商震說話:“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覺得不應當打死對方那麼多人是吧,尤其是那個摔倒又爬起來計程車兵,是不?”
閉著眼睛都快睡著了的冷小稚便“嗯”了一聲。
“把保安旅第一撥的人打得狠了,讓他們全死了,才會讓他們活著的人害怕,他們才不會上更多的人也就少死了更多的人,我們也不會死人。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以殺止殺。
如果說殺了少部份人算惡,可因為殺了少部份人讓大多數人活了下來,那也應算是善吧?
所以,什麼是惡什麼是善,我有時也搞不清了。”同樣睏倦的商震解釋。
說這話時他正半眯著的眼睛正看著空中,他彷彿看到了喬雄和範剷剷正在空中飄,他們回頭正向自己揮手再見,而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據說盡是高山的貴州。
“打了十來年的仗,四海皆兄弟,可兄弟卻越來越少了……”商震的聲音越來越低,那頭也慢慢往下垂了,彷彿隨時都能睡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