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只有四十多人了,餘者要麼死,要麼傷。
所有人都看著臉上陰晴不定的胡彪,最終胡彪卻是一揮手帶著他們全都向那剛剛衝出來的那片樹林跑去。
或許,連長是想給他們二連在留些種子吧,商震這麼想。
當他們連全都撤到樹林裡的時候,日軍的飛機已經飛近了。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日軍的飛機並不是等他們來的。
而這時王老帽就忽然叫了起來:“不好,日本人的飛機是來炸咱們的鐵甲車的!”
可不是嗎麼?這是他們所有人就看到,遠處他們東北軍的那輛鐵甲列車已是“哭吃”“哭吃”的往回跑了。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泥。
萬物相生相剋,在這場大戰之中立下汗馬功勞的鐵甲列車卻也怕日軍的飛機。
那鐵甲列車上當然有重機槍,可那只是重機槍,並不是高射機槍,並且以它的旋轉角度也只是能對著地面的,絕不可能對著天上進行射擊。
“哎呀,飛機下來了!”有士兵就喊。
他們眼見這兩架日軍飛機,一先一後就向那列鐵甲列車俯衝而去。
鐵甲列車跑得再快也不可能有飛機快,然後他們就在那飛機的轟鳴聲中有日軍機槍的射擊聲起。
那是日軍飛機上的機槍,與此同時,他們就遠遠的看到鐵甲列車上有火星閃現。
到了此時,那鐵甲列車也只有捱揍的份兒,絕無反擊之力,因為他所配的重機槍根本就沒有對空射擊的角度。
瞬息間兩架俯衝的日軍飛機在俯衝到最低點之後便拔高了起來,而下面那裡的鐵甲列車依舊在火車道上跑著。
“哈哈,沒事兒!”一時之間觀戰的胡彪他們所有人都開懷大笑了起來。
他們也不知道鐵甲列車的裝甲,也就是鐵板究竟有多厚,可是毫無疑問,肯定是比日軍坦克的鐵板要厚。
時下的飛機上面都沒有安裝機炮,有的也只是重機槍,而且那重機槍的使用方式其實與地面上並無不同,那也是需要有射手操控後面的握把進行射擊的。
重機槍的子彈真就無法打穿東北軍裝甲列車的裝甲。
眼見日軍的飛機拿那鐵甲列車沒有辦法,所有人自然歡樂開懷。
可是緊接著他們就又擔心了起來。
因為他們看到那兩架日軍飛機在天上劃了個圈飛回來之後,又向那輛裝甲列車俯衝而去。
只是這回那飛機並沒有用重機槍射擊,卻只是一個勁兒的俯衝。
“日本人不會要拿飛機撞坦克吧?”腦袋從來不怎麼拐彎兒的朱開山便說。
只是他話音未落,就見從日軍飛機機腹下掉下來了一個小黑點兒,那是日軍飛機所攜帶的航空炸彈。
所有人的心又都揪了起來,不過他們的擔心真的是徒勞的。
試想,天上的飛機炸地上的固定目標,那還有誤差呢,更何況去炸一輛同樣在高速行進的的裝甲列車。
有轟然的爆炸升起,日軍飛機投擲下來的炸彈終是落在了那鐵甲車的後方路基上。
於是就又是一片煙塵起,而這爆炸的過程中,又不知道崩起了路基上多少塊碎石。
到了此時觀戰的胡彪他們才知道了什麼叫有驚無險。
日軍的飛機上也只有重機槍,那機槍打裝甲列車又打不透,扔炸彈又炸不著,估計倒是把那路基炸的都是坑了。
最終那兩架日軍飛機投下了幾個航空炸彈後也只能調轉屁股向遠處飛去了,看樣那是奔東北軍的騎兵去了。
且不管騎兵如何,至少裝甲列車沒事,胡彪在內的二連全體人員爆發出了一片歡呼聲,可是歡呼聲未了,王老帽卻已經說道:“估計鐵路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