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炮聲停了,有迫擊炮彈擊中了民宅並著起火來。
縣城裡到處亂糟糟的,可這時現場裡就響起了排子槍的聲音,有一排跪著的人中彈也倒了下去。
那些人正是被這個團的外圍部隊所抓回來的奸細。
說這些人是奸細是不完全準確的,那些人也只是給日軍當先頭部隊的偽軍。
日軍也玩心眼兒了,成功的利用偽軍吸引住了城裡東北軍的注意力,然後人家一次突襲,便把這個團縣城外的警戒部隊給拿下了。
城外的突襲與對縣城的炮擊是同時進行的,日軍的戰鬥力是如此的快速與強悍,這個在城外的那個連根本沒有組織成有效的抵抗,便被人家“包了餃子”。
大敵當前,那個劉團長也沒想到日軍說動手就動手,剛剛他也只是把小簸箕指證老霍頭為奸細的案子審了個囫圇吞棗,日軍的進攻便到了。
如此一來,他哪還有心思去審誰是奸細誰不是奸細。
正因為如此,他下了個命令把這些奸細都給我斃了!
而就在這個行刑的現場,有十多個士兵正目瞪口待著看著那些被打死的奸細,觀看者中有四個人全都灰頭土臉的,臉上全都是黢黑黢黑的,這四人正是商震、侯看山、錢串兒和陳翰文。
侯看山和錢串兒的這一架打的可真不是時候,他們卻哪想到那炕竟然會塌!
而那鋪炕究竟為什麼會塌呢?那是因為那炕卻是用滿堂紅手法砌成的。
東北民間火炕一般有兩種砌法,一種叫花洞炕,是砌出走煙兒的煙道,然後從灶坑口點火,煙氣從煙道中進入煙囪。
另外一種就是所謂的滿堂紅。
那是每塊立磚上面都搭上四塊平放的磚做炕面。
花洞炕的優點是保溫時間長,但是熱的慢。滿堂紅的優點是火炕點火就熱,但是由於下面立磚之間全都是空隙那裡面的熱氣兒被外面的風抽走的就快,涼的也就快。
要說那滿堂紅炕上面也只有一層薄磚再抹一層黃泥。
炕畢竟是躺人的地方,輕易是不塌的,就是那新成家的小兩口,也沒聽說人家把炕撲騰塌了,不過那炕終究不是倆人打架摔跟頭的地方。
侯看山在炕面上跑去打錢串兒,他那麼一蹦還順勢做了個俯臥撐,那炕要不塌才奇怪了呢!
事情全趕到了一起,當炕塌的時候也是日軍迫擊炮彈射進現場的時候,這個時候商霍震他們誰還有心思去搽把臉,自然都是跑到院子裡去了。
要說他們躲到院子裡日軍的迫擊炮彈就炸不死他們嗎?
事情不是這樣嬸兒滴!
躲到院子裡,如果迫擊炮彈在他們的中間爆炸他們只能認命。
可如果那迫擊炮彈炸到了房子,他們卻可能被塌下來的房架子壓住。
二者一權衡,他們當然要躲到外面去的,可是隨即他們便被那個團長派人把他們都叫了去。
而剛剛趕到的他們,恰恰就看到了這位劉團長槍斃奸細的一幕。
“不會把老霍頭和二憨子都”侯看山抻著脖子,就瞅著倒在地上的那些人。
他雖然沒有把話說完,可是話裡是什麼意思誰都能猜到,所有的事情趕到了一起,到了此時他也早沒了那打架的心情。
“沒有,你瞎呀,沒看他們都在那兒呢?”陳翰文接話了。
陳翰文也被侯看山惹急了,說起話來也沒有好聽的了,他的肩膀被侯看山的卜了蓋兒撞了一下現在還疼著呢!
果然隨著陳翰文的話,商震他們就看到無論是小簸箕、二憨子還是老霍頭、王老帽卻都是好好的在旁邊站著呢。
可在這時就又有聲音響起,那是小簸箕又說話了:“二憨子是好人,這個老王八犢子就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