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鬧什麼?”馬車旁有問話響起,那是先前那個排長騎馬又轉了回來。
“這位兄弟想看看小日本的手雷。”王老帽不再啃大餅子回答道。
這時那個嘴欠的傢伙才如夢初醒般的把那顆手雷又給王老帽扔了回來。
王老帽接過手雷之後嘴裡才說道:“謝謝這位兄弟收留我們,聽口音你也是瀋陽人?”
“跟誰稱兄弟呢?那是我們排長!”那嘴欠之人又挑王老帽話裡的毛病。
王老帽一隨手就裝出要把自己手中的那顆手雷再次扔過去的樣子,便嚇了那個傢伙一哆嗦。
他實在是懶得再搭理那個傢伙,就這熊樣的,如果是他原來手下計程車兵,一天他能打他八遍!
“我們是7旅的,我也是排長,咱們是老鄉,看歲數我虛長了幾歲,叫你一聲兄弟不為過吧?”王老帽直接又和那個排長說道。
“當然沒毛病就覺得你說話的口音都是咱們瀋陽人,才把你們留下來的。”那個排長便笑了。
同是東北人,不同地區也有不同的口音,就比如瀋陽人說話習慣把我們說成母們,口音那便是老鄉的名片。
原來是老鄉,這話就好說多了。
王老帽邊啃著大餅子邊和那個排長嘮嗑,那個排長名叫李義才,兩個人很快就熟絡了起來。
李義才自然要問王老帽他們這些人的來歷,王老帽便從北大營講起,他們由北往南每到一座關山而那座關山便丟了,瀋陽、葫蘆島、寧遠、綏中,現在都已經一年多了,他們這些個散兵卻還沒有歸隊呢!
就王老帽他們這一夥人的經歷,也實在讓李義才感嘆不已。
兩個人聊到最後,到底是那個連長在前面喊,李義才才走了。
而王老帽他們這些人則是每個人啃掉了兩個大餅子,雖然說這大餅子也只能充飢,可是他們終歸不用再餓的直冒虛汗了。
“你們就是一群掃把星到哪兒哪兒倒黴!”同樣以為自己和王老帽他們混熟的那個傢伙又說話了。
只是這回那個傢伙一說話便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你們笑啥?”那個傢伙又問。
“笑啥?嘿嘿。”錢串兒那一笑就不是好笑,因為他下一句話是,“管我們叫掃把星的人都別咕了。”
錢串兒這句話直接讓那傢伙閉了嘴。
人心都是一杆秤。
透過王老帽和那排長李義才之間的談話,同車的其他幾個士兵也搞明白了,王老帽他們這些人絕不簡單。
人家都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若是沒兩下子可能嗎?
“馬猴子你別在這兒耍嘴兒了。”終於有其他士兵說話了。
一聽那個傢伙的外號居然叫“馬猴子”,王老帽商震他們便開始交換眼色了,他們自然是笑的。
一聽馬猴子的外號,他們便知道這個外號的來歷,那無非是說這個傢伙上躥下跳到處勾芡沒有個穩當的時候才說他是個跳馬猴子。
可是馬猴子也是猴子,一提到猴子,王老帽商震他們便又想到了侯看山。
本來侯看山的性格與這個馬猴子的性格還是很相像的,都是欠欠兒的,一副欠揍的樣子。
可是緊接著王老帽商震他們就不笑了,因為他們想到了侯看山的遭遇,誰又都不知道現在侯看山的死活,又怎麼可能笑出來呢?
而關於侯看山的事情還不止於此,侯看山這一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又是怎麼娶的媳婦,這還是個謎。
只是侯看山不辭而別,估計這一去很可能就一去不復返了,唉,這真是一個讓人牽腸掛肚的謎。
“看樣子你們也沒吃飽,我這裡還有點吃的就是難啃,不知道你們能不能吃?”後來搭話的那個士兵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