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給你的人找場子了啊?”
“我是連長。”杜滿想啥說啥了。
“我當了10多年的排長,我之所以沒當連長,是因為我不樂意當。
我手下的兄弟有好幾個已經當連長了,還有當營長的。
再說了,別看你是連長,我只是個排長可我卻是活的時間最長的排長。
論資歷,別看你是連長,在我這兒不好使!”王老帽口燦蓮花般反駁杜滿。
“你的兄弟就是當了旅長當了師長又能怎樣,不還是被日本鬼子攆得嗖嗖直跑?”年輕氣盛的韓練才開始揭短了。
“小韓子咋說話呢?”聽韓練才這麼說杜滿忙制止。
瘸子面前別說短話,東北軍是沒有怎麼抵抗日軍的入侵,可是你這事兒和人家王老帽說不著啊,而且你這種說話的方式很容易引起矛盾的,這是會傷了兄弟之間的感情的。
“哈”,只是誰曾想王老帽又笑了,而且王老帽也沒有跟韓練才急眼,他所說的正是杜滿所想的。
“第一,咱們現在也在跑,有本事咱們殺回去啊,誰他媽不回去誰是孫子。
第二,打不打是上面做主,跟我有雞毛關係?”王老帽依然是振振有詞。
韓練才正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山口已經到了。
杜滿和王老帽警惕的上前把手中的槍都端了起來,到了此時自然不能再打嘴仗了。
出了山口正是那條公路。
路上有雪,有雜亂的行人的腳印。
杜滿和王老帽此時的動作那都是完全一樣的,兩個人先看道路的兩端。
由於這條路處於山谷之間,那道路曲曲直直往哪頭看都不可能看得通透。
不過目前他們視力所及的地方都沒有人。
戰事一起,又是冬季,老百姓都躲在家裡貓冬,終歸沒有人沒事兒出來找事兒。
眼見道路的兩端沒有人影,杜滿和王老帽便又把目光投向了路上的雪,去看那雪上的腳印兒。
雪上的腳印談不上多也談不上少,不過看樣子有些腳印還是很新的,像剛踩上去不久。
而這時杜滿和王老帽便不由自主的交換了一下眼色。
都是老兵互相看一眼,那都表示了在內心裡對對方的認可。
“不是日本人的腳印,接著走吧。”杜滿回身說道,然後他就命令韓練才,“你帶兩個人上後面走去,小心點,別讓日本鬼子跟上來,省得在這裡唧唧歪歪的。”
韓練才忙應了一聲,可就在他轉身開走的時候他就問:“連長,啥時候你提我當排長?”
“嗯?”杜滿看了一眼正鬼頭鬼腦的看向自己的韓練才反問道,“你還打算當連長不?”
先前韓練才可是說了排長陣亡了,他現在可以當排長了,那麼杜滿問他打算當長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還用問嗎?
韓練才連忙說“我哪敢”的時候,杜滿已是說了一個字“滾”!
於是韓練才也只能訕訕的和其他兩個士兵便往後去了。
“我覺得你們29軍的人挺老實巴交的,怎麼冒出這麼個這麼皮的玩扔?”當隊伍再次行進起來的時候,王老帽笑道。
“我記得你們東北人說話都屁了嘎唧的,可是你們那個商震為什麼那麼老實巴交的?”杜滿反問。
王老帽被杜滿反問就是一愣,這時他便想起商震來。
他倒不是覺得商震會有什麼事,因為商震平時話不多,可辦事心裡有數,只是不知道這小子和自己那幫子兄弟會合沒有,現在又跑到哪裡去了?
至此,杜滿和王老帽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警惕的看著前方行進。
可是他們也只是才走了十來分鐘,身後便有腳步聲起,韓練才已經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