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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日軍從山腳往山上爬,還沒有爬了多高便不斷有士兵被那石頭擊中大叫了起來。
若是砸得輕的,可能還能伸手抓住山石、樹木、蒿草,這也只能算作一個輕傷吧。
若是被砸得重的,就會失手從山坡上滾落下去。
山頂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小石頭?日軍們開始詛咒起來,可是隨即他們就想明白了,這些石頭正是他們製造出來的!正是他們用榴彈轟炸那山頂的結果!
蟻多能咬死象,榴彈打的多了,卻也把那本就參差不平的山石炸碎了許多。
碎了許多,可是也炸不出什麼大塊來,那可不就是從山上扔下來的那些小石頭嗎?
遠處觀看戰況的日軍指揮官又糾結了起來,是讓自己的手下接著打呢?還是撤下來呢?
其實他也明白,像這種打法他們絕對佔不到什麼便宜,其實與其硬攻山頭還真不如他們就這麼圍著,圍那麼兩天三天就能把上面的人困死了。
而最終讓這位指揮官下定決心下令手下撤退的是,他們山下所有的日軍,就看到有一名爬到最高處的同伴突然大叫了一聲,然後就從那山上像條麻袋似的掉了下來。
而他的身體砸到了山體上,又是一彈,雖然說是軟綿綿的,可卻也與那山上掉下來的石頭差不多了。
“撤退!撤退!”日軍中隊長高喊了起來。
夜幕之前聲勢很大的一場進攻就這樣草草的結束了。
從山上掉下來的日軍還沒有摔死,也只是摔傷,可是他們也不想在那裡,可偏偏有的腿又摔斷摔傷了便也只能往回爬。
那個陡立的山頂上依舊沒有人影出現,沒有槍聲響起,就彷彿剛才的那片小石頭雨是憑空而現一般。
看來山頂上的支那軍隊是打定了主意跟他們耗下去了,或者說打算黑夜裡突圍了。
遠處依舊有槍炮聲爆炸時,可是至少這片區域終究是漸漸安靜了下來。
那麼山頂到底是個什麼情形呢?
此時山頂上有一個人頭上頂著用灌木枝葉做的掩護正趴著往山下瞅,就在那翠綠的枝葉下是商震雖銳利卻又略顯平淡的目光。
就在他腳後幾米地方那是山體的一個裂縫,可是裂縫卻已經被當成木杆用的步槍搪了起來,上面又鋪了枝葉,甚至還撒了些泥土。
而這就是商震他們能夠保命的原因了。
那個山體的裂縫足夠深,就算是日軍的榴彈直接砸在上面,也只會有彈片飛下,也絕不可能直接落到裂縫底兒。
雖然那個裂縫長寬不大,但卻是一處天然的掩體,而商震所率領的這些人就全都躲在了那處裂縫裡。
就當更早,他們上了這座山頂看到這裡有裂縫的時候,那陳瀚文都感嘆,真是莊稼不死就有救啊!看看!老天爺都給咱們直接挖了一個掩體!
此時商震的眼神依舊是平淡的,從他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麼來。
這不僅僅是因為他身經百戰,卻更是因為他看淡了生死。
這時商震的身後有悉索聲響起,商震回頭眼見有兩個人腦袋露了出來,那是陳翰文和楚天。
陳瀚文文和楚天眼見商震沒事,就又把頭收了回去,而商震亦是如此。
只是此時商震並不知道縮回頭去陳瀚文卻和楚天低聲說道:“你說咱們頭在想什麼?”
“那誰知道,也許在回憶人生吧,回憶人生裡的好多個的第一次。”楚天這麼回答。
陳瀚文“哦”了一聲忽然輕笑道:“雖然你是秀才,我也是秀才,可是到目前我總比你少了一個第一次。”
楚天看著陳瀚文那張臉,過了片刻便笑:“瀚文兄!”
“嗯哪,兄長在呢!”
可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