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下了一層輕雪,甚至邊周圍的大山都有些白了。
這裡已經是山區了,那山都是那種大石砬子的山,準確的名稱叫大別山。
山坳裡有個村子,村子的牆也是由石頭建成,有拿著槍計程車兵在村口站立。
此時不能說戰事已遠可距離那場白沙河阻擊戰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那在村口負責站崗的兩個士兵就也露出一身慵懶來。
現在已經是中午了,隨著溫度的提升,那昨夜裡下的清雪便有融化的跡象。這時其中一個哨兵眼見周圍並無異狀就從口袋裡摸索了出了半截菸捲來。
“生蛋子,快把你的洋火給我用用。”那個士兵叫身旁的同伴。
生蛋子瞥了一眼說話之人手中拿著的那半截菸捲露出垂涎之色,隨口回道:“給你用倒是行,你這菸捲有我一口沒?”
“有,有,一人一口也就差不多了。”掏煙之人忙說道。
生蛋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於是他掏出洋火,抽出一根火柴,燃起一小撮火苗。
掏煙之人便過來借火,很滿足的就吸了下去。
“誒,誒,你他孃的小點口,這還有我抽的嗎?”生蛋子眼見點見著掏煙之人抽著煙時那嘴一撮,那煙根本就不往外冒,他便知道不妙。
菸捲不冒煙,那叫什麼菸捲?
這世上就沒有不冒煙的菸捲,否則也不叫菸捲。
而現在菸捲之所以沒有往外冒煙震,那當然是抽出來的煙全被這個掏煙的同伴給吸到肺子裡去了。
這一口煙吸下去再噴出去,那就是一條長龍,本來就是半根菸卷,他這麼個抽法那哪還有自己的份兒?
在生蛋子的搶奪之下,他的那個同伴煙也抽不成了。
而就在他噴出煙霧之際,生蛋子上前撿起因為搶奪而掉在地上的菸捲便也塞在在自己的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
只是正如先前他所推測的那樣,他這一口吸下去沒等過足煙癮便有了燙手指的感覺。
半截煙實在是太短了,再說時下的煙哪有什麼過濾嘴?就算是有那也是達官貴人吸的,什麼時候能輪到他們這些大頭兵?
所以生蛋子一吸之下,那煙便已快燃到了盡頭,又怎麼可能不燙手?
“我艹!”生蛋子忙把菸屁股甩到地上,嘴裡自然要埋怨自己這個說話不算數的同伴。
而那同伴自然也要解釋,比如說我一不小心這口氣兒憋的就有點兒長之類的。
他們兩個的注意力全在抽菸上,渾然沒有注意到,此時就是在他們所面對的那條大路旁邊的一條小路上,有一個軍官帶著兩個伴隨走過來了。
而那個軍官雖然也談不上胖,卻走著六親不認的步伐。
什麼叫六親不認的步伐?
換言之,那就是那種牛逼的氣質拿捏的死死的那種。
就像什麼呢?就像後世有那樣一個短影片。
說有一群青年男女騎著踏板摩托在路上行駛,而這時從後面過來了一個改裝的“摩托”
要說前面看那也是摩托車,也有擋板,可是當那摩托車超了那些踏板摩托後,才能看出,那其實就是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腳蹬腳踏車罷了!
按理說他應當自卑,可是不滴!他晃著膀子騎著自己車,可看那臉上就彷彿他騎的是一輛論價錢都不低於小轎車的哈雷摩托一般!
時代不同,可人的氣質卻是相通的,而這個軍官正是如此,一副牛逼閃閃亮的架勢。
可隨之他那牛逼閃閃的氣質卻因為一句土的掉渣兒有著典東北大碴子味的口音而破壞無疑:“你們兩個嘎哈呢?”
當然了,縱使如此那也不妨礙他的官威,誰叫這裡是東北軍的駐地呢。
兩個還在談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