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喝足了,飯也吃飽了的,感覺當然很好。
可是這種好也只是持續了一會兒,當商震默默的靠在樹幹上看著天空便感覺到了疲憊與疼痛。
疲憊那是由於這幾天長途奔波引起的。
若不是現在自己還好好的活著,商震都很難相信以自己那單薄如麻桿兒般的身體竟然能夠挺過來!
正因為他只是疲憊,他那所謂的疼痛也並不是因為受了傷,而是因為體力付出太多所引起的渾身上下肌肉的痠痛。
小腿肚子大腿都在痛,那是行軍引起的。
胳膊也痛,肩膀也痛,那是射擊時用力過猛以及射擊時槍托產生的反作用力弄出來的。
他肚皮也痛,那是在摸爬滾打過程中被幹枯的蒿草灌木劃傷的。
消除疲勞最好的辦法是什麼?那當然是睡覺,商震眯上了眼睛準備睡上一覺了。
迷迷糊糊之中,他想到了三哥李福順,想到了齁嘍氣喘的娘。
可是就在他即將進入夢鄉之際,忽然被人踢醒了。
他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張讓自己生厭的臉,那是侯看山。
“你嘎哈?”商震不滿的問道。
“把你的花機關交出來!”侯看山用一種命令的口吻說。
“憑啥?”商震的話脫口而出。
他現在很喜歡自己這支花機關,剛剛用出感覺來。
就這花機關比錢串兒手中的盒子炮都強。
錢串兒的那把盒子炮終究是手槍。
用錢串自己的話,盒子炮在五十米之內還是有準頭的,再遠子彈就打飛了。
現在對槍支已經不是一無所知的商震也明白已其中道理。
花機關可以抵肩射擊,而盒子炮想抵肩射擊,就得裝上後面的木盒子。
這有依託設計和無依託射擊哪個打的準還用問嗎?
還有,錢串兒的那把盒子炮是半自動武器,雖然說不用拉動槍栓,但想打一發子彈就必須重新扣一下扳機,那是打不了短點射的,打連發就更不用想。
最後,花機關的裝彈量也比盒子炮大。
商震這支花機關的彈鼓能裝32發子彈,而錢串的盒子炮只能裝10發。
正因為花機關有這麼多的優點,我憑什麼把自己的花機關給你侯看山?
“憑啥?嘿嘿。”侯看山冷笑道,“就憑你不配用!你痛快把這支槍拿過來,給咱們排長用!”
侯看山在兩句話之間頓了一下,當他說商震不配用的時候商震本來就想搶白他了的。
可是侯看山隨後說是給排長用的,商震便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兩個人的對話已經引起了他們這幾個人的注意,商震就看到排長王老茂正也看向這裡。
雖也只是目光相碰觸的剎那,商震卻也體會著王老帽目光所代表的含義。
王老帽的目光中並沒有那種對自己武器,也就是這支花機關的貪慾,那也只是一種詫異。|
他應當是在詫異為什麼侯看山為什麼會朝商震要這支槍。
聯想到了侯看山一向的為人作派,商震瞬間就瞭然了一件事。
那就是,排長王老帽想不想要自己這支槍自己並不清楚,可是侯看山來朝自己要這支槍絕不是王老帽下的命令,而是這個死猴崽子再次巴結排長王老帽的擅做主張!
商震變得低頭不語起來。
而此時侯看山打著給王老帽用槍的名義朝商震要槍也讓那幾個人吃驚了一下。
他們都看向了王老帽都不說話,包括決心給商震做靠山的馬二虎子。
無論侯看山是扯老虎皮做大旗,還是拿著雞毛做令箭,但既然涉及到了排長王老帽,縱使他們為商震感到不公,卻